翁研東臉皮子抽了抽。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觸犯了商場的規矩,但是沒想不到會直接被厲司丞逮個現形罷了。
丁明亮一打電話過來就說出事了,他連怎麽出的事都不知道。
黑袍使大人不是在場嗎?
爲什麽還會出現這個問題?
他腦靜轉的快,識時務也挺快,轉眼間帶了些笑:“厲少這話說的,誰不知道那點規矩?我們隻是請初小姐來做客罷了,瞧你緊張的。”
他倒是和丁明亮一模一樣的說辭。
初迢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請客的手段可有點不溫柔啊,都把我吓哭了。”
厲司丞:“……”
丁明亮:“……”
翁研東沒見過初迢也知道這說話的女孩該是誰,忙道:“是是是,初小姐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妥,初小姐想要什麽補償?”
丁明亮哭喪着臉:“他倆一個要一億,一個還另外要一千萬……”
翁研東當場爆炸了:“你們當我是開銀行的?”
厲司丞玩味的嗓音聽起來就帶了一絲陰沉:“翁老闆這話說的,一個億對您來說不就是個小數目,你喜歡收藏古董名貴字畫,光是你收集的那些東西,随便拎一副出來都比我的要價高,買這些的時候舍得,爲了自己兒子的時候就舍不得了?”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翁研東臉色漲的紅了一分:“厲司丞,你是不是以爲沒人治得了你了?”
厲司丞:“哪能,還不是翁老闆有手段,這都知道綁架我未婚妻,别人可不會這麽幹,因爲他們也沒這膽子,偏偏翁老闆有,那翁老闆就是想試試我,有沒有這個膽子動你兒子對不對?你要不要試試?”
最後一句話,帶着幾分凜冽的煞氣,聽的翁研東眼皮一跳。
他隻能妥協:“稍後我會叫财務轉你賬上。”
像他們這種人,沒有逮到絕對的把柄和緻死的手段前,錄音什麽的也沒用,就算是敲詐也定不了性。
你這邊還綁架呢。
初迢哎了一聲:“一億一千萬,還有我那一千萬!”
不能不拿她的一千萬不當回事啊。
翁研東憋着一口氣:“行,一億一千萬。”
這個時候一億也給了,再多給一千萬也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有時候就是這麽殘酷,别人爲了幾千塊要死要活,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一億也是能夠撒出來的份量。
翁研東每年光是花在古董字畫上的錢就是幾個億到十幾個億,可以想象他們龐大的身家。
真,貧窮限制想象力。
厲司丞帶了笑:“翁老闆果真是個大方的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叨擾翁老闆了,勞煩待會兒叫人将我未婚妻給帶回來,一億我會讓秘書去查的。”
翁研東:“……”
他氣的挂斷了電話,轉頭去打黑袍使的電話。
他先前收到的消息明明就是綁架成功了,這都到了黑袍使大人的面前,怎麽任務還會失敗?
這絕對不可能!
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黑袍使大人根本沒起作用。
但,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