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培強在地上抽抽,看樣子估計也活不長了。
地面上的他的母親也沒醒過來,初迢爲了避免麻煩,先從樓上下來了。
當然,她站在路邊打電話。
周圍有打量的鄰居,井曦問她:“你不怕被發現嗎?到時候警察來了肯定會問相關情況,這些村民會把你供出去的。”
初迢并不太在意:“怕什麽,又不是我幹的,我有後台。”
井曦:“……”
把自己有關系可以爲所欲爲,說的這麽光明正大,真的好麽。
初迢報警的時候,路邊上走過來一個男孩,大約十歲的樣子。
不像村子裏的人,穿着比較時尚精緻,大概是從帝都回來探親的。
看起來正處于中二期的那種開端,他望着初迢,眼中有些佩服:“你會功夫嗎?你是在哪學的,可以告訴我嗎?”
初迢打着電話斜了小男孩一眼:“不會。”
小男孩明擺着不信:“可是我看見你從外面院子直接飛進去了!就那樣,蹭蹭蹭兩腳一蹬——”
他邊說還邊比劃了一個姿勢,學着初迢剛剛那樣蹬牆,但是他蹬的是空氣,這一下沒穩好,直接一個背摔朝天。
“砰”的一聲,濺起一片塵土,初迢喪心病狂的笑出了聲。
小男孩登時臉紅了,爬起來有些不甘心:“我想學。”
初迢:“學不會,别整天看電視了啊,沒用的,我天生就會,這是天賦,你羨慕不來的。”
小男孩:“……”
井曦:“……”
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小男孩大概被天賦一句話給打擊的有些慘重,整個人都呆呆的模樣。
初迢這邊報完警,準備離開,小男孩又追着他問了一句:“樓上那個人出啥事了,每天嚎的都跟殺豬似的。”
初迢:“……你就當是殺豬吧。”
小男孩:“……”
他迷茫的看着初迢離去,隻感覺這個大姐姐,着實讓他摸不透。
殊不知,在她們離去的不遠處,有個昏暗的房間,正有兩個隔着帽檐看不清臉孔的人正默默的凝視着她。
他們穿着一身黑袍,仔細看,右手邊都統一的拿一根竹蕭。
那竹蕭通透碧玉,像是玉制作而成一般。
“她終究還是找過來了。”
其中一人粗啞聲音開口,另一人歎口氣:“她就算沒有血脈記憶,實力依舊很強大,我覺得我們前途渺茫。”
這道聲音就比較清朗了。
粗啞的聲音氣哼哼開口:“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現在失憶了,上界那幫人找到她有什麽用!現在上界都自身難保了!成王敗寇,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當然是要揭竿而起,搶在他們前面,在地球紮根。”
清朗的聲音有些消愁:“可是别人都是利用先天優勢搞投資搞商業,就我們偷偷摸摸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壞事,找的人還一個比一個lo,我覺得我們輸在了起跑線上……”
粗啞聲音氣急敗壞:“你閉嘴!你懂個屁!”
“……”
好吧,他什麽都不懂。
他隻是覺得,前途迷茫。
未來不知道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