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迢的摳再一次讓厲司丞刮目相看起來。
就一百塊而已,但是厲司丞大概估計她已經在路上罵了一路了。
上回自己給這女人買的幾百萬東西,她怎麽就不記在心上?
貪得無厭的女人。
貪得無厭的人該讓人讨厭的,尤其是厲司丞最見不得這種人。
然而心裏面這麽想,面上不着痕迹的翻了個白眼。
自己卻倚進辦公椅裏,悠閑的晃着身體,拿出手機,給初迢轉了一萬:“辛苦你了,這是跑腿費。”
初迢:“!”
【卧槽這人良心發現了?等我拿出手機一看,要是一塊錢,我就殺了他】
厲司丞:“……”
但是面上初迢還要裝作一副矜持的驚喜模樣,客氣的推诿,虛僞至極的笑:“親愛的,那怎麽好意思啊?幫你的忙不是很正常嗎?我們之間幹嘛還談錢啊?”
然後順其自然的将手機拿出來一瞥。
【大佬求求你以後就跟我談錢好麽,我特喜歡和你談錢!】
現在這人,在她眼裏,那叫一個玉樹臨風,英俊潇灑。
簡直是天神下凡。
厲司丞:“……”
瞧見初迢那副喜不自禁的小模樣,他心中冷笑一聲,就一萬而已,出息!
微微昂起下巴,略帶些許高傲的模樣:“這不是看親愛的幫我跑腿,辛苦着了,給你點辛苦費。”
初迢手快的收了錢,客氣的推诿:“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後邊圍觀了全程的井曦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樣子。
好歹她那裏也給了大佬200萬,怎麽就給大佬一萬,她就高興成這樣?
她哪知道,有些人的高興,并不是錢多錢少。
隻要有錢,她就高興。
收了錢的初迢光速的把手機放回自己口袋裏,再一副好奇的模樣看向那戒指:“不過你讓我取的這個戒指,是什麽啊?我看着不像是最新定做的。”
反倒像是誰存放在那裏的舊物。
厲司丞将戒指盒拿過去,打開了盒子,望着裏邊的銀白戒指,若有所思的模樣。
像是在追憶往事,半晌,厲司丞才緩緩的說了一句:“這是我爸送給我媽的定情信物。”
要不是初迢給來的那份資料,他也不會透過調查公司的事情,調查到他父母當年的一些事情。
當時他太小了,對于父母的事情知道的都不多。
初迢愣了愣:“定情信物怎麽出現在那個小店裏面?”
厲司丞眼神複雜:“那個時候他們的故事還是很狗血的。我外公并不同意我媽和我爸在一起,他們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逼到他們把這個定情信物也給當了。後來大概是想取回去,但是找不到店主人了。”
他也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這些信息的。
初迢有些感動,官方式恭維:“叔叔阿姨的愛情真是偉大。”
厲司丞呵呵的笑了聲。
初迢覺得他是在冷笑。
她沒空仔細詢問這兩人偉大的愛情故事,她準備回家休息,明天幫井曦繼續抓兇手,便直接和厲司丞道了别。
她走了以後,厲司丞變的有些沉默,垂下眼睑,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那枚戒指。
稍微用力。
“嗑”的一聲,戒指分開成爲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