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迢的這句話令這個姑娘有些茫然。
随即初迢擰了擰門把手,想當然的打不開,初迢再‘微微一擰’,咔的一聲,門把手直接被卸了下來。
姑娘:“……”
初迢:“……這門質量真的不咋的。”
門把手被卸下,這門也随之被打開,那姑娘再也忍不住:“你是什麽人,爲什麽你看得見我?”
仔細聽,她的語氣裏還有一絲激動的表現。
确實,在這呆了半年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沒人知道她死了,都以爲她是搬走了,誰知道她會被砌到牆裏面?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不算鬼,也沒想過,原來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
當然,她還不知道,她這個情況,叫做靈體。
更沒想到,居然能夠碰見看得見她的人!
“也就是看見了,好奇。”
初迢随便應了一聲,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屋内看得出有人剛剛搬走的迹象,因爲很多東西都顯得很亂,沒來得及整理,似乎房東也沒管。
那個穿着睡衣的姑娘跟着她飄了進來,似乎極爲哀怨的訴說着自己的故事:“我是被我男朋友找人殺害的,剛才在樓下的那個人,就是兇手之一。”
初迢回頭撇了一眼她,大概預料到了這是一個極爲狗血兇殘的故事。
“那是他的狐朋狗友,他們那天喝醉酒了。他朋友對我對手對腳,我不願意,他就動手打我,隻是因爲我讓他丢了面子。”
沒有什麽比自己的愛人對自己拳腳相加來的絕望,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
她越說越激動,語氣也十分急促,甚至整個靈體都變得狂暴起來,有極弱的光芒在她身上閃爍。
靈體是透明的那種狀态,凝聚力越強便越明顯,她的這種起伏變化就像是她在由一個透明變得真實,一起一伏間,這種差别就顯得她好像在發光似的。
初迢挑了挑眉,忽然間朝着她伸手,她被吓了一跳,更加沒想到的是,初迢竟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是的,捏住了。
隻是她感覺不出初迢手心的溫度,她卻感覺到了,初迢觸碰到了自己。
這讓她驚愕。
初迢:“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姑娘有些懵:“什麽?”
初迢:“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可以影響周圍物體的?”
姑娘愣了愣,仔細的想了一下:“好像是上個月,新的租戶搬進來的時候。”
因爲靈體碰不到東西,但突然有一天可以碰到了,變化明顯的話,她自己大概也察覺的出。
初迢有些興味:“新租戶?你不是說房子空了半年,怎麽新租戶上個月才搬進來?”
“因爲他們以搞裝修爲名騙了房東和其他人,把我砌進牆裏面了,他們怕我發現,然後又續了幾個月才退的租。”
她臉上露出憎恨怨毒的表情:“抛屍怕被發現,我平時又不和鄰居來往,這樣做,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房東又是個見錢眼開的!”
房東隻以爲有人免費給他重新裝修房子高興壞了。
壓根就不敢想,有人會幹出這麽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