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襖鎮?”
出乎意料的是,連葉秩這樣不關心時事的敗家公子哥都知道這個地方:“我好像聽我外公他們說過,這個鎮子上最近流感爆發,還比較嚴重,是種新型病毒,最近國家都不讓遊客去了。”
白意喝了一口水,突然說道:“不是流感。”
這話引得在場三人都看向了他。
白意的眼神再度有意無意的掃向初迢。
葉秩隻顧着自己的疑問:“不是流感是什麽?我去你出事該不會和這個鎮子有關吧?”
他心急口快的,剛一說完,就意識到完蛋了。
果然,厲司丞眉頭一皺,将茶杯擱下,看向白意:“你出什麽事了?爲什麽沒和我說?”
葉秩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不敢說話。
白意見事情已經說出來了,隻好便将原委說了一遍:“我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出了意外,昏迷了兩天,醒來後才被家裏接回來的,你又出了車禍,自顧不暇的,我便沒将這件事告訴你。”
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非比尋常。
這件事不告訴厲司丞是一種考量,但厲司丞心裏面相當不舒服。
他緊抿着薄唇,狹長的眼角上挑時就顯得多情,此刻下垂就顯出他眼神中的冷意,這是他有些生氣的前兆。
連眼角那顆惑人的淚痣此刻仿佛都有些冰冷的意味在裏面。
氣氛緊繃的時候,初迢出聲:“我餓了。”
厲司丞:“你中午的時候吃了兩份牛排。”
在那種餐廳,從來沒有人吃兩份牛排。
一般女人連一份都吃不完。
初迢吃了兩份。
餐廳領班當時的表情,厲司丞都不想回憶。
初迢撒嬌:“人家最近減肥,餓的快嘛……”
【就吃了兩塊牛排大男人叽叽歪歪的,爸爸餓了需要理由嗎?】
厲司丞:“……”
葉秩看了一眼初迢,心說這減肥不都是該節食????
然而他作爲這家餐廳的主人,還是招呼廚房那邊加快了時間。
免得餓着丞哥的未婚妻。
這一通打岔倒是驅散了剛才略有些緊繃的氣氛,接下來白意溫柔的說着自己的理由,厲司丞倒心平氣和多了。
初迢一個人埋頭吃的歡快。
葉秩果然沒吹牛逼,這大廚手藝是真的精湛,跟厲家的廚子手藝不相上下。
關鍵是現在吃的是大菜,平時厲家做的都是些精緻小菜,享受上自然有區别。
初迢吃的滿足,也聽見了白意說自己過一個星期又要返回阿襖鎮的事情。
于是剛才流感的話題重新被提起來,葉秩頗有些埋怨:“明明知道那邊現在不太平,你家裏還要你過去?”
白意隻是笑笑:“任務在身。”
他好像一直就是這樣溫柔和氣的,似乎都不會生氣。
很難想象他這樣的性格能夠在部隊呆這麽久。
還是在那種——鄉下地方。
厲司丞對于城以下的附屬縣城都缺乏想象力,更别提這種鎮子了。
吃完以後,初迢非常不文雅的打了一個飽嗝。
三個人:“……”
其中當屬厲司丞的表情最爲嫌棄。
葉秩心想丞哥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看上了初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