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安甯也沒覺得怎麽奇怪,畢竟趙青瑛是在男人堆裏長大的。
因爲他們都喝了酒,所以折騰到很晚結束,最後是季安甯扶着趙青瑛回了對面,顧長華則是将蕭山送下了樓。
等将他們兩人送回去之後,季安甯微醺的坐在沙發上緩了口氣。
随着沙發的塌陷,顧長華坐在了季安甯身邊,今晚顧長華也喝了不少,他修長的胳膊順着季安甯的肩膀攬了過去。
桌子上的碗筷并沒有收拾,季安甯剛要站起身去收拾,就被身後的一道力量拽了回去。
她重新跌坐在顧長華的懷中。
本來沒什麽的季安甯,這麽重重一跌,反而頭有些暈沉沉了。
季安甯索性将腦袋靠在了顧長華的身上,她眯着眼睛,指着亂糟糟一片的桌子:“那還沒收拾呢。”
顧長華側過身子,睫毛卷翹的動了兩下,深邃的目光落在他懷中的嬌軟人兒身上,季安甯的白皙透徹的臉頰兩處透着淡淡的紅暈。
那雙如水一般柔的眼底帶着幾分笑意,柔軟無骨的雙手剛好落在顧長華的腰間,帶着酒精的氣味,顧長華身下明顯有一種沖動,直上心頭。
顧長華握住了季安甯的手,他點着頭:“我知道,太晚了,明天早上我收拾。”
他胳膊從季安甯的肩膀穿下,落到她的腰下,強勁有力的胳膊稍稍用力,就直接将季安甯整個人抱在了懷中。
忽然的失重,讓季安甯下意識的鎖住了顧長華的脖頸。
她隻是腦袋有些暈,但并沒有醉,意識還很清晰。
她是被顧長華抱到了床上,她看着欺身而下的男人,呆愣了幾秒,還沒反應過來,帶着幾分酒香味的唇齒就覆了下來。
帶着老繭的指尖輕輕在她臉邊滑過,季安甯身子不由打了個顫栗。
二人本來都喝了酒,在酒精的發揮下,變得更加意亂情迷。
夜裏不知折騰了多久才昏昏睡去,直至清晨季安甯醒來時,身子還有些酸痛。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舒展了下身體,兩個胳膊的酸痛讓她低喃了一聲,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坐了起來。
該死的顧長華!
季安甯嘴裏嘀咕罵着已經去了部隊的男人,她穿着一件棉質長裙進衛生間收拾着自己。
等季安甯站在鏡子面前時,看着自己胳膊上,脖頸處,清晰可見的紅色印記時,低喃一聲:“顧!長!華!”
他一定是故意的!
季安甯揉了揉腦袋,用清水先沖了一下臉,清醒了幾分,這才開始洗漱。
她今天是要去培訓班的,脖子上這麽多吻痕……季安甯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翻箱倒櫃,找出一條,原主結婚時買過的一條紅色紗巾,雖然款式老土了一些,但也隻能戴着了。
還好入了秋,不然夏天讓她戴着紗巾出門,還不熱死。
她将衣服穿好,又拿出并不常用的粉底,往脖子上多打了幾層,感覺自己遮的差不多了,便出了衛生間。
忽然想到昨天吃完飯,連碗筷都沒有收拾,季安甯又匆忙的走到客廳,可一打眼過去,餐桌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她再往廚房看去,也很整潔幹淨。
顧長華收拾的?
季安甯眉頭微乎其微的挑了一下,昨天夜裏,顧長華好像是說要早上他收拾的,沒想到真的收拾了。
季安甯心情好了不少。
她在家裏簡單吃過早飯,又整理了一下紗巾,便出了門。
考試在國慶後,沒有幾天了,這兩天,培訓班的氛圍格外的緊張,又到了報上學校的時期,所以培訓班了的氣氛不僅緊張,還夾雜着幾分怪異。
季安甯報考的單子在進培訓班前,先交了上去。
不過這種事情,上報了,就是藏不住的。
早上,季安甯剛進培訓班,就察覺到,她座位投射過來得幾道目光。
就連霍海婷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季安甯頓了幾秒,神色淡然的走了過去,從走廊走到座位的這段并不長的時間裏,幾道目光就沒有移開季安甯的身子。
季安甯将手中的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剛剛落座,就聽到一旁的霍海婷出聲:“安甯,你要考财經大學?”
前桌的曹蘿一向不轉過身子和季安甯正面說話,但今天,她聽到霍海婷的聲音後,也轉過了身子。
季安甯無辜的聳肩,“怎麽了?”
季安甯一句怎麽了,反而将霍海婷給噎住了。
平日裏看着關系不錯,但到了緊要關頭,大家都是自顧自的,尤其像這種名額本來就不多,競争很大。
霍海婷沒了之前對季安甯的好臉色,她斟酌了半響,才勉強開口:“安甯,以你的能力,s大綽綽有餘,怎麽偏偏要來财經大,和我們争搶名額。”
在他們眼中,季安甯報考财經大,那無疑就直接占了一個名額。
“噢…你們也都考财經大?”季安甯的視線從霍海婷移至周邊的一圈。
除了霍海婷和曹蘿,周邊坐的幾個人,似乎報考的都是同一所學校。
自考的學校能挑的也就三五個,所以報考在用一所學校是很正常的事情。
季安甯抿着嘴巴:“你們都能考,我就不能考了?”
她話罷,盯着霍海婷看。
“不是!”霍海婷急了幾分,連帶着嗓音也跟着拔高,察覺到其他同學看過來的目光,她不自在的翻了翻桌子上的書本,壓低聲音道:“安甯,我是在爲你可惜,你明明有去s大的能力,怎麽非要去财經大,你真的想好了嗎?現在去找老師改,還來得及。”
曹蘿冷笑一聲,看熱鬧的道:“我就說在這裏,哪有什麽朋友,霍海婷,你之前不是和季安甯關系挺好的嗎?”
曹蘿話中雖然諷刺着霍海婷,但私心也希望,季安甯能去報考s大。
霍海婷臉上挂不住,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曹蘿不嫌事小,繼續挑着:“你們關系這麽好,都報考一所學校,這不是挺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