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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蘭這番話出口,其他人也不好再打探情況,便不再攔着季安甯,讓季安甯上樓休息了。網值得您收藏。。
季安甯與李翠蘭同住一棟樓。
等上樓的時候,季安甯忽然按住了李翠蘭的胳膊:“翠蘭嫂,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幫我瞞一下,長華在外面出任務,我不想讓他分心。”
季安甯擔心李翠蘭接到王京電話的時候,說漏了嘴,便提醒了她一句。
李翠蘭愣神幾秒,看着季安甯這般,心裏卻是十分清楚季安甯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她,李翠蘭點頭道:“安甯,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季安甯點頭進了家門。
回到家中,季安甯坐在沙發上,喉嚨傳來的痛感并沒有消失,她蹙眉心念一動,立馬打開了空間,季安甯蹲在靈泉邊,先用靈泉簌了口,又喝了幾杯靈泉。
清冽甘甜的泉水順着喉嚨滑下,伴随着絲絲涼意,她的嗓子立馬就感覺好了很多。
且不說聲音恢複的如何,最起碼已經減輕了痛楚。
季安甯不過是吸入了少量的濃煙,問題并不嚴重,她一連喝了幾次靈泉水,又灌了滿滿一壺靈泉水,拿到了外面。
隻要渴了就喝,盡量在兩天之内嗎,恢複下來。
季安甯晚上并沒有做飯,一直喝靈泉水,肚子早就撐得鼓鼓的。
她躺在床上翻了幾個滾,思襯着廚房起火的事情,雖然已經猜到是餘蘭蘭所爲,可季安甯想要知道,餘蘭蘭是怎麽放的火。
櫃子裏的那碗油,隻不過是偶然意外,爲餘蘭蘭這次行火的計劃火上澆油。
所以哪怕是沒有那碗油,又或者是李翠蘭沒有将那碗油打碎,廚房仍然會失火,季安甯眉頭稍緊,這一夜,她并沒有睡好。
直到第二天一早,她将自己收拾妥當,感覺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後,她直接去了小食堂。
因爲廚房燒毀,小食堂要重新裝修,還并沒有上鎖。
所以她很輕松的就進了小食堂。
才踏進去一步,小食堂裏傳來熏鼻嗆人的味道讓季安甯皺起了眉頭。
她掩着鼻息,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廚房,看着被熏黑,狼狽的廚房,找尋着任何的蛛絲馬迹。
季安甯依着記憶找到了起火的位置。
地上已經是一片漆黑。
就如李翠蘭之前所說,被燒成這個樣子,哪裏能找到是什麽原因,李翠蘭隻是粗略猜測是線路的原因。
畢竟小食堂有陣子沒有檢修,線路老化有問題也在所難免。
可季安甯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線路的問題。
她目光仔細的查遍所有角落,又因爲裏面的氣味嗆人,季安甯根本不能多待。
季安甯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端倪之後,隻得盡快離開,她邁開腳步,眼尾的餘光忽然發現了一塊被燒盡殘留一角的牛皮紙。
季安甯腳步赫然停了下來,她折身而返,蹲下身子将那一角牛皮紙片捏了起來,眉頭稍稍一跳,大步出了小食堂。
外面冷風簌簌,天陰沉着,似要下雨的征兆。
早上的軍區大院,軍嫂們都各自待在家中,并沒有出來。
季安甯沒有在外多加停留,直接上樓回家。
季安甯将捏在手裏的牛皮紙放在茶幾上,喝了一杯靈泉水後,目光沉沉的盯着那牛皮紙看。
昨天,季安甯在餘蘭蘭家中見過牛皮紙片。
她記得餘蘭蘭是神情慌張的将那牛皮紙包收了起來,顯然那牛皮紙包裏裝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季安甯嗅了嗅味道。
這個味道…有些熟悉,季安甯緊閉雙目,暗暗思索,廚房中焦灼味道很重,幾乎将這個氣味壓了下來,可現在季安甯嗅着牛皮紙片的味道,廚房中的那股味道就很明顯了。
這明顯是磷粉的味道,季安甯不知道餘蘭蘭是從哪來整來磷粉,磷粉的燃點低,幾乎在空氣中就可以自燃。
但現在的月份,就是廚房裏的氣溫都很低,完全達不到磷粉的燃點。
這麽想來,餘蘭蘭還是用了手段,才點燃了磷粉。
季安甯小心的将餘蘭蘭的罪證收了起來,她輕笑一聲,現在餘蘭蘭還躺在病床上,受到的教訓遠比她想象中的沉重。
若是餘蘭蘭懂得安分,季安甯倒也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這次起火是一場意外。
可餘蘭蘭繼續執迷不悟,季安甯也就沒有必要爲她遮遮掩掩了。
臨近中午,李翠蘭親自上門,給季安甯送來了一碗茶湯。
“安甯,你就别亂吃什麽東西了,喝點清淡的,對嗓子好。”李翠蘭親自将茶湯給季安甯放在了桌子上。
季安甯剛要張口說話,李翠蘭已經擺手道:“安甯,你不用招呼我,我正準備去醫務所看看蘭蘭的情況,你就好生養着吧。”
說着李翠蘭就自己關門下了樓。
……
李翠蘭是同鄧舒結伴一起去的醫務所。
還沒進醫務所,就已經聽到了從裏面傳來餘蘭蘭的嚎叫聲,隻不過相比昨天而言,似乎已經鎮定了不少。
李翠蘭聽到這樣的聲音,就有些走不動道。
她拉住鄧舒,難爲情的出聲:“我有點腿軟……”
鄧舒愣了一下,“那一會兒你還是别進去看,我怕蘭蘭的傷勢吓到你……我也有點不敢看……”
昨天是鄧舒進去救餘蘭蘭的,當時那個血淋淋的場面,鄧舒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毛孔乍立。
李翠蘭搖搖頭,“沒事,進去吧。”
李翠蘭給餘蘭蘭也拿了碗茶湯,曉得餘蘭蘭現在什麽都吃不了,朱剛又是個男人,就算中午從部隊食堂給餘蘭蘭打了飯,也肯定太過油膩,不能吃。
兩人說着話進了醫務所。
餘蘭蘭躺在病床上,另一隻胳膊上吊着點滴,傷口已經進行了處理,但因爲是燒傷,并不能用紗布裹着,上了藥就那麽晾着,整條胳膊紅皺皺的,瞧着就吓人。
朱剛原本坐在餘蘭蘭的床邊看着餘蘭蘭,見李翠蘭和鄧舒過來,喊了句嫂子,便站起身出去抽煙了。
餘蘭蘭胳膊一直在疼,也一直在叫,聲音又沙啞的厲害,可看到李翠蘭和鄧舒兩人過來,問的第一句卻是:“安甯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