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美的事情憑着張菊那張死纏爛打的嘴,那些家長沒轍,便都點了頭,願意出點錢,給洪小美去大醫院看病。
可這錢也隻是小湊,要真的去大醫院,這點錢哪裏能夠。
最後還是聽了吳強說齊北家裏有錢,張菊立即拽着顧雪和王海燕還有吳強幾個人去了豪華别墅區。
張菊跟着吳強進了别墅區,兩眼發昏的看着這一幢别墅,大概是沒有想到洪小美還有這麽有錢的同學。
這麽好的房子,得花多少錢啊,張菊兩眼冒着星光。
不可信的開口問吳強:“你确定是住這裏?”
顧雪和王海燕此時也是一臉懵,他們學校最痞的混混,家世背景竟然這麽好。
兩個女娃都面面相觑的對視了一眼。
“就是這,我……我來過一次!”吳強身還帶着被家裏人打的青腫,他一拐一拐的了台階:“好像可以按個門鈴,裏面就有聲音了。”
吳強到底是來過一回的人,看他們就跟看土包子一樣,去按了門鈴。
張菊看到這樣的房子,心裏就踏實了,最起碼能住得這樣的房子,肯定不缺錢,她家小美的看病錢有望了!
正思襯着,身後忽然想起幾聲鳴笛聲。
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别墅區口,一連按了幾聲鳴笛,将他們一衆人的視線轉移了過去。
他們很少見開汽車的,就是張菊他們家,連個洋車都沒有,更别說汽車了,這下一瞧,眼睛瞪的更圓了。
隻看從車下來一個近四十歲的男人,穿的是西裝皮革,胳膊下還夾着一個皮包,他快步走過來:“你們是什麽人?圍在我家門口想幹什麽?”
張菊一聽來人的口氣,便猜眼前這個男人是齊北的爸爸,隻是瞧着眼前人的身份,張菊也不敢太過嚣張,端着語氣,連忙開口:“你是齊北爸爸吧,我是齊北班裏同學的媽媽,我們家小美和齊北他們出去玩,現在已經住進醫院了,這去醫院看病的錢是大把大把的出,我們家可沒有錢,我們家小美年紀還小,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都得賠償!還得去大城市裏看病!”
恰時,雙開的大門被打開,齊北探出了腦袋,見張菊他們一夥人站在門口,皺了眉頭,再一看,齊父不怒自威的目光剛好落在他的身,他皺着眉頭喊了一聲:“爸。”
齊振南冷着臉色:“怎麽回事!”
齊北無奈的攤了攤手:“就是同學出事了。”
“我家小美還不是因爲被你們幾個潑猴帶着!不然能出事情嗎!”張菊立馬拔高了嗓音,強調着洪小美出事,和他們幾家脫不了幹系!
說着還瞪了吳強一眼。
吳強膽子小,立馬縮着脖子推了齊北一把,示意他怎麽辦。
張菊話裏話外無非說的就是想要他們賠償錢。
齊振南瞪了一眼齊北,直接拉開皮包,從裏面取出兩疊一百遞給張菊,渾身下充斥着土豪的氣息,懶得和張菊打交道:“夠不夠。”
張菊兩眼放光,雙手趕忙接下了鈔票,生怕眼前這個大老闆反悔,這麽多錢,怕是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張菊突然覺得自己女兒出了事,撈到的好處是值得的。
哪怕是将她女兒嫁了,也換不來這麽多錢啊!
張菊小心的将那一踏踏錢塞進自己發舊的腰包,露出一口大黃牙,心裏高興的要命,嘴卻道:“要是錢能買回來我家小美的身子,我說什麽也願意!不過我們也是正氣人家,既然這該給的賠償都給了,我們肯定也不訛着你。”
張菊是沒少訛人。
顧雪看着那多錢,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心紅的不得了,下意識往齊北身看了眼,想不到他們家出手這麽闊綽。
他們其他幾家,最多也就是出手湊個一兩百,可齊北他爸,那些錢……得千,萬吧……
萬的數目,他們是想都不敢想的。
張菊得了錢,也就不鬧了,和齊父說完話,就帶着幾個孩子們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齊振南跟着齊北進了家門,齊振南将皮包甩在玄關的大理石砌成的石台,粗聲罵道:“一回來,就給我惹這麽大的事!我看你也别在應城待了,直接去國外找你哥去!”
齊北面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姐姐結婚,嫁的是一個富商,日子過得也很滋潤,哥哥則是在國外留學,也才歲。
齊北未褪去稚嫩的一張小臉皺了起來,随意的癱坐在沙發:“我不去。”
“不去你就少給我惹是生非!成天學校裏的麻煩還找不夠!你那同學到底咋了!出人命沒!”剛剛張菊也沒說明情況,像齊振南這樣的家底,也不缺那幾個錢,能拿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
他這才開口問了齊北。
齊北擰着眉頭:“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以後不能生育了……”
“混賬東西!”齊振南咒罵了一句,不能生育,就不能稱之爲是完整的女人,小小年紀就遭這罪,也難怪剛才那個女人喊賠償了。
但齊振南也松了口氣,沒鬧出人命就行。
齊振南生意忙,一個月回不了幾次家,這次回家也是取個文件就走,他把生活費壓在茶幾,就樓取東西了。
那另一邊回了顧家的顧雪,像是長了見識似得和金秀梅描述她所見的震撼場面。
顧雪拿手比劃着:“有這麽多錢!而且齊北他們住的房子特别大,正好去的時候碰他爸爸回來,他爸爸開着小汽車呢!”
顧雪一直以爲在班裏,自己家裏條件不算差,可現在和齊北一對比,瞬間就覺得什麽叫有錢了。
金秀梅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三天不打皮又癢了!也算是齊北他們家有錢,給出了這錢,不然就小美她媽家裏那條件,指不定要怎麽訛人!你個死丫頭趕緊給我滾回房間去!看見你就來氣!”
現在錢有了,他們這一個兩個的家長還得跟着張菊去安城。
想到這,金秀梅就氣不順。
現在有了錢,他們家自己去不就成了,哪還用得着他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