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也是被逼急了才什麽都不顧的全都交代了。
若不是這樣,她也沒想着說出那些男同學。
顧雪有金秀梅和顧爲民護着,膽子自然也就比平日裏大了些。
金秀梅攔在前面,底氣十足的道:“小美她媽,你也聽到了,你們家小美喊了男同學出去,這要說負責,和我們家打不着杆子,丫丫,你剛說的那個同學叫什麽名字?”
金秀梅嘴裏雖然是向着自己女兒說話的,但想到顧雪也是跟着那些個男同學出去瘋,心裏那口氣就不順暢。
一會再收拾這個小東西!
顧雪探着腦袋:“吳強……是吳強提議的!”
要是吳強說要去滑冰,他們怎麽也不可能去那。
“小美她媽,你回去問問小美,去找吳強,小美出事,我們這些做阿姨長輩的自然也難受,可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這罪名按在我們家丫丫頭。”
張菊一張老臉被氣的發黑,吳強?
她知道吳強這個人,也知道吳強家裏是個什麽情況,比他們家還窮,張菊怎麽可能讓洪小美嫁到他們家去。
但這事情要真的鬧大,還真扯不顧雪啥幹系,見在顧家這裏讨不到好處,張菊索性又裝起了可憐。
“誰家女兒出了這事會開心,我們老張家也不是要訛人,隻是我們世面窄,也不認識什麽大人物,小醫院治不了這病,興許大醫院就能把我家小美治好,總不能讓我家小美真的受這種苦。”
張菊一面哭一面說,哭的氣不接下氣:“我家小美才16歲啊……”
張菊現在的意思就是去給洪小美看病。
但看病要錢,他們家又出不起這個錢,就是摔胳膊斷腿也得賠償,何況他家小美是一輩子事情。
張菊現在的意思,金秀梅也不好反駁,畢竟是和她孩子一起玩出的事情,她隻道:“那就把這次出去的所有家長都組織起來,看這事怎麽辦,我們顧家可不當這個冤大頭。”
這件事情也隻能這辦,張菊猶豫了一會隻好應了,“顧雪,那你過來,帶我去找人。”
顧雪畏畏縮縮的不敢前,張菊那副表情,好像都要将她生吞了,她怎麽敢出去。
金秀梅也不放心顧雪和張菊走,一手拽着顧雪的胳膊:“走。”
打算和顧雪一起去。
外面看熱鬧的人還沒散去,金秀梅連連擺手:“都别看了,别看了!”
這才鬧哄哄的都散開了。
張菊先讓顧雪去找的是幾個男同學,就讓她帶着去了吳強家。
吳強自知道洪小美出了事,連家都沒敢回,直接吓的跑到了齊北家。
這也是吳強第一次被齊北帶進了門,是市區繁華地段的一套複式别墅,和西區那些小二樓不一樣,齊北家不論是裝修還是内飾,在這個年代,都透着奢華的氣息。
吳強知道齊北家裏面是做生意,隻是沒想到,他們家竟然這麽有錢!
他沉浸的打量着齊北家的裝修,這才驚詫的回頭神:“齊哥,怎麽辦!顧雪肯定全招了!這事要是鬧到我們家!我們家哪裏出的起這個錢啊!”
齊北倒是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好看的五官沒有那麽多波瀾:“那你就把她娶了。”
“齊哥!”吳強都快要哭了:“誰家會娶一個不會下蛋的雞啊,我們家就我一個兒子,還指望這傳宗接代呢!”
原先吧,吳強對洪小美也挺心的,畢竟長得順溜,可現在知道她不能生孩子,就是白給他,他也不要。
所以當顧雪帶着張菊和金秀梅他們去了吳家的時候,根本不見吳強的蹤影。
一直跟着後面護着金秀梅和顧雪的顧爲民,眉頭微皺,出了聲:“這事先找家長商量。”
金秀梅也正是這個意思。
看吳母不管三七二一,連門都不開,直接隔着門道:“我兒子不在家,誰知道你們說得是不是真的,等那小子回來再說!”
臨了,吳母咬着牙開口:“我們家沒錢!”
……
軍區大院,還不知道顧家出事的季安甯與顧長華吃過早飯就一起坐在沙發,小兩口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了。
他們小兩口難得這樣親密的在一起,自然要說得話很多。
隻是顧長華一向是個悶葫蘆,多半的話題都是季安甯找的,也慶幸現在顧長華似乎沒有那麽冷了,說起話來,還時不時的打趣她。
幾句話的功夫,就能将季安甯說的面紅耳赤。
眼下,顧長華就眯着一雙深邃的眯眼,左手握着季安甯的右手,沉沉的嗓音如春風迷亂。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灌入季安甯的耳中:“媳婦,那天我看見二蛋了。”
說起二蛋,季安甯也來了興緻,她仰着小臉:“二蛋那小蘿蔔挺可愛的,又乖巧,招人喜歡。”
顧長華眯了眯眼睛:“你喜歡二蛋?那孩子是瞧着不錯”
季安甯自然點了頭:“多可愛呀!”
“那咱們也要一個吧,咱們的孩子肯定比二蛋好看,更招人喜歡。”
顧長華不着痕迹的出聲,就像是在用最普通的語氣,說着這世最動人的情話。
季安甯根本沒反應過來,隻注意到了顧長華的後半句話,她想着依顧長華的模樣,那孩子肯定醜不了,便應和着點頭:“對,咱們的孩子肯定好看!”
季安甯樂呵呵的道。
耳邊随即又響起了顧長華的低沉暗啞聲音:“那咱們也生一個。”
季安甯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顧長華話裏話外的意思,她氣笑拿手在顧長華的腰間掐了一把:“等你傷好了再說。”
季安甯說着有些發羞,聲音也不知覺變得柔軟了。
顧長華眉間微微一挑,握着季安甯手掌的力道更緊了:“好!”
小兩口說話的功夫,外面的門聲就有響動了。
來的人是小錢,顧長華去開的門,季安甯好奇,也就跟在後面,她稀罕看着站在門口的小錢。
見小錢來,季安甯知道準是家裏來電話了,她和顧長華一起下去接的電話。
是顧家打來的,季安甯在旁邊站着,隻瞧顧長華接着電話,然後眉間慢慢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