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随其後的餘蘭蘭尴尬了。
沒人搭理她,她也不自讨沒趣的湊上去,隻是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己的男人,朱剛。
她硬着頭皮隻好問了離自己最近的小兵:“這位同志,你們副排長不在嗎?”
知道是朱剛的媳婦,被問話的小兵态度淡了些,隻是道:“副排負重跑十公裏了。”
他們副排負重十公裏,還不是因爲她,她還好意思問,小兵暗暗的想着。
負重十公裏?
餘蘭蘭傻眼了。
今天可是正月十五!她的男人卻要負重十公裏!
餘蘭蘭心裏有疑慮,但才和季安甯撕破臉,她也不好在腆着這張臉去問顧長華,爲啥讓她男人負重十公裏。
篝火晚會結束後,各連各排就直接讓帶回了。
顧長華一手拿着馬紮,另一隻手将季安甯護在了左側。
從部隊走到軍區大院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大概要半個小時的腳程。
他們誰都沒有搭理餘蘭蘭,等将她撇下了,季安甯才問:“是你罰的?”
“是他應該得的教訓。”顧長華回答的理所應當。
季安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知道他這是以權謀私。
不過她還挺高興的,這說明,他這個男人,還有良心,知道心疼她這個媳婦。
季安甯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忽然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頓了兩秒,笑容漸漸收了起來。
黑夜中,借着濃濃月色,她這才發現,顧長華身旁還跟着一個人,準确的來說,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穿着和顧長華完全不同的軍裝,個頭與顧長華相近,輪廓深邃,儀表堂堂,隻是和顧長華比起來,他的五官更加偏柔和一些,身上沒有顧長華的冷冽氣息。
那雙眼睛好像時不時都帶着笑意。
“安甯,這位是新調來的軍醫蕭山。”顧長華出聲介紹。
“”季安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這就是新調來的軍醫啊”
看來軍區女人的八卦也不盡是假的,就拿眼前這個軍醫來說,就年輕帥氣的很。
“你知道我?”隔着顧長華,蕭山似笑非笑的問。
“聽說,我也是聽說。”不知道爲什麽,季安甯總覺得他的目光有些太過灼熱,說不上來的熟悉感,可再一看過去,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聲音,她不可能認識他的。
從部隊回到軍區的這一路上,季安甯都被這種奇怪的感覺包圍着。
等到了軍區大院,本以爲可以脫離這麽感覺,哪裏料到,蕭山跟着他們一起進了樓口。
季安甯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蕭山被安排到他們樓下了。
顧長華在三樓安頓蕭山的功夫,季安甯就先自己上樓回家了。
她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緊的皺着。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這個蕭山一定認識她!
可她将原主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蕭山這麽個人物。
蕭山
她正百思不得奇解的時候,顧長華進門了。
“都安排好了?”季安甯試探性的問:“怎麽忽然調來一個軍醫來。”
“上級安排,我也不知道。”顧長華挨着季安甯坐了下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就離餘蘭蘭遠些。”顧長華知道季安甯以前和餘蘭蘭相處不錯,所以怕季安甯過幾天就将這事忘了,又和餘蘭蘭打成一團。
餘蘭蘭這個人,少接觸爲妙。
之前顧長華就和原主提點過,隻是原主當初心思都不在顧長華身上,更不會聽他的話了。
如今在餘蘭蘭手裏栽了一次,應該長記性了。
“我還怕你讓我和她好好相處呢。”季安甯打趣出聲:“你都沒有顧慮,我還怕什麽。”
季安甯在沙發上歇息了一會,起身往廚房探了探,嘴裏問着:“碗洗了吧。”
“洗了。”
得了顧長華的答案,季安甯還是不放心的進了廚房。
看着整整齊齊的擺放的碗筷,季安甯不由一笑,她還擔心顧長華一個男人粗心,收拾不好,可眼前看着幹淨整潔的廚房,她放心了。
“你今天給家裏打電話了嗎?”
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外傳了進來。
季安甯頓住了,今天是正月十五,好像是因爲給家裏打一個電話的
可她又沒結過婚,現在完全就是個新手小白,哪裏會惦記着顧家公婆。
季安甯猶豫的出了廚房,“沒打。”
顧長華就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逼視着季安甯,他身上就有這一種氣場,哪怕是他不說話,就是坐在那裏,也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季安甯作爲他的妻子,都有一種的心慌的感覺。
她正要開口,顧長華已經出聲:“明天我打。”
季安甯點頭:“你明天要是部隊忙就别了,我打吧。”
顧長華沒反駁她的意思。
“折騰了一天,快洗洗睡吧。”季安甯活動着筋骨先進了廁所。
等他們收拾好,上床休息的時候,對戶的餘蘭蘭還在沙發上坐着。
黃暈燈泡下,她焦躁不安的握着手掌,現在馬上快要11點了,可她男人還沒有回來。
這一次栽在季安甯的手裏,是她疏忽大意了!
是她沒想到,季安甯會藏的這麽深,她五官幾近猙獰扭曲,想到自己今天在台上出的醜,她狠厲的目光,仿佛能殺人一般。
“季!安!甯!”餘蘭蘭一字一句,狠狠的念着這三個字!
她就不信,她運氣一直這麽好!
她隻是輸了一次而已!
今天所丢的臉,她一定要都在季安甯身上找回來!
餘蘭蘭暗暗的發着誓,突然聽見了門聲的響動,她男人回來了!
餘蘭蘭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門口。
就見朱剛渾身是汗,滿臉通紅的進了門。
“你回來了”餘蘭蘭聲音嬌軟,她知道,隻要自己撒撒嬌,朱剛就沒什麽脾氣了。
她主動的上前,手骨柔軟的覆在了男人被汗水濕透了胸膛上,試圖替他脫掉外衣。
當她的手剛剛探了過去,就被朱剛一把抓住了。
朱剛在外負重跑了十公裏,心裏本來就不爽快,尤其現在所有弟兄都知道她媳婦風騷,德行不好,這會餘蘭蘭還不知死活的勾引他,窩在朱剛心裏的那口氣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