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甯雖然沒有親眼見藍有爲,但後幾天從楊絡嬌被楊絡琴推着出了蔺家的情形看,也大概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楊絡嬌的行李和楊絡嬌人都在蔺家門外。
楊絡琴站在自家門内,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擺手:“趕緊拿着東西回你的鄉下去,别在這丢人現眼了!”
“我不走,我憑什麽走,讓我進去!”楊絡嬌在門外推搡着,想要進門。
“藍軍長都離開青市了,你以爲你還有機會呢,前日你不要臉的纏着藍軍長,這事害得你姐夫都被訓了,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趕緊回去吧,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楊絡琴怕楊絡嬌一直賴在蔺家不走,索性直接出了門,拉着楊絡嬌,親自要把楊絡嬌給送到車站。
楊絡嬌做了幾個月的軍官夫人夢,突然夢醒,她有點接受不了,連忙抱着楊絡琴的胳膊:“姐,你在幫我一次,我再想想辦法一定可以的!”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人都走了!這件事情已經沒戲了!你别連累了我們才是!”楊絡琴推着楊絡嬌往外走,現在對楊絡嬌也沒什麽好臉色了。
外面的動靜鬧的大,就是季安甯不刻意去打聽,也難得見他們姐妹二人來回推搡,面色不善。
季安甯隻隔着窗戶看了一眼,輕輕勾了勾唇角,肖想了幾個月,如今算是消停了。
剛将藍有爲送走的藍玉,心情舒暢,步伐極快的進了家屬院。
剛進院内,就迎面看見了楊絡嬌和楊絡琴。
她面色微變,原本還不錯的笑臉看到楊絡嬌時,笑容收了了起來。
楊絡嬌先看到了藍玉。
她不管不顧的跑到藍玉身前,“藍小姐,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你幫幫我吧,我是真心對你父親的!”
楊絡嬌對藍玉的稱呼也客氣了起來。
“你胡說什麽!”楊絡琴連忙将楊絡嬌拉開:“藍玉小姐,你别聽她胡說,她瘋了,說的是瘋話!”
這個蠢貨,人家藍有爲根本沒瞧上她,她現在還上趕着說這些話,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們蔺家故意的。
藍玉冷冷的盯着楊絡嬌:“據我所知,你不過見過我父親兩面,就真心對我父親了?你的真心還真是廉價。”
藍玉嗤笑一聲,直接邁着大步越過了楊絡嬌。
楊絡嬌不甘心還想要說話,卻被楊絡琴捂住了嘴巴,連推帶打的硬是将楊絡嬌拉了出去。
等出了家屬院,楊絡琴一改之前的好脾氣,她使勁推了一把楊絡嬌:“行了,趕緊走了,别說機會我沒給你,是你自己沒那個能耐,我看你還是回鄉下,老老實實找人嫁了吧。”
之前是想着楊絡嬌可能入了藍有爲的眼,所以楊絡琴對楊絡嬌多有忍讓。
但現在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楊絡琴自然不可能讓着她。
直接将楊絡嬌給打發了。
楊絡嬌握緊了拳頭,她嫁了軍官,卻讓她在鄉下結婚?她緊咬下唇:“姐,你翻臉比翻書還快,我見識了。”
楊絡嬌盯着楊絡琴看了好一會兒,自己拿起了行李:“不用你送了,我自己走!”
楊絡嬌說着提着行李甩着長發離開了。
但她并不打算回鄉下,好不容意到了青市,她怎麽可能再回去,沒有楊絡琴,她一樣可以混的很好!
楊絡琴松了口氣,還以爲要費些時間才能打發走楊絡嬌,沒想到這次她還挺爽快,想來也是知道自己沒什麽希望了。
楊絡琴拍了拍手,便折身回家屬院了。
藍玉此時已經在顧家呆着了。
藍玉高興的拉着季安甯說:“安甯,沒想到,我爸挺支持我現在做的事情。”
藍玉和藍有爲第一次意見達成一緻。
再加上藍有爲沒被楊絡嬌誘惑,這兩點加起來,就足夠讓藍玉開心很久了。
季安甯笑了笑:“事情比想象的簡單多了。”
他們還以爲楊絡嬌的事情還要牽扯一段時間,沒想到藍有爲來了三天就解決了。
不愧是藍軍長。
“對了,我準備回老家一趟。”
方玉枝馬上就要來了,等方玉枝一來,他們就動身回應城了。
“啊?什麽時候?”藍玉苦惱的皺了眉頭,她在家屬院就季安甯這麽一個說話的人,她搭隆着腦袋:“安甯,你走幾天啊?”
“多則一個月吧。”
既回去了,金秀梅和範敏肯定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季安甯也想着在應城多待幾天。
“一個月...”藍玉頓了頓:“一個月後還有學校的考試,這事你沒忘吧。”
藍玉提醒了季安甯一句。
季安甯拍一下腦門,哭笑不得的看着藍玉:“你不說我還真把這件事情忘了。”
她早将學校的事情抛在腦後了。
雖然隻是爲了拿個畢業證書,但該考的試還是要去的。
季安甯思考了幾秒:“我在考試前就回來了,時間也差不多。”
考試是在六月末,季安甯算算時間,正好一個月的時間。
藍玉聽季安甯這麽說,也隻好點頭了。
藍玉已經好幾天沒去飯店了,明天便繼續去飯店盯着,她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支支吾吾的出聲問:“安甯...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你說。”
“....我...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你快說吧,都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季安甯輕咳一聲,“快說。”
藍玉别扭的抓了抓衣服角,猶豫了幾秒,被季安甯追問了幾句,這才小聲道:“就是那個那什麽....”
“什麽?”季安甯被藍玉弄糊塗了。
藍玉心一狠,咬着牙直接道:“....就是那個江..江傑森!”
“江傑森?他啊?他怎麽了?得罪你了?”
江傑森行事吊兒郎當,話多是個自來熟的性子,藍玉卻是個不喜打交道的主。
難不成他們有什麽摩擦?
季安甯沒往多想。
藍玉搖搖頭:“也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他是在國内定居還是國外?父親是哪裏人啊?”
“他父親是華國的,母親是南非的,他應該是在南非長大的,但後來就和父親回國了,隻不過恰巧當兵又被調去了南非幾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