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華隻将季安甯送到了家屬院門口,便直接又去了部隊。
這罷,季安甯自己進了家。
王可聽見門聲響動,就知道是自家夫人回來了,她立即站到玄關口出候着。
見開門進來的果然是季安甯,王可當下出聲:“夫人,您回來了,小姐和少爺才睡下,是喝了奶吃足了睡下的。”
季安甯稍稍點頭,自己進了卧室,如今孩子一天天長大了,也沒那麽纏人了,季安甯瞧着兩個小家夥在床上呈大字型睡着,她眉頭平展開來。
這會兒她提着的手包還沒有放下,包裏的剛有了動靜,季安甯立即退出房間,生怕大哥大的聲響,将好不容易睡着的兩個小家夥給吵醒。
她退到了客廳,不确定是誰給她打的電話,便按了接聽。
“喂,你好,哪位?”季安甯問着。
“是我安甯,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你上次給我拿來的設計圖沒問題,就定這家了,等我把尺寸統一登記登記,就可以下單子,對了,應城那邊我也打算統一服裝,可能多一些。”
是齊宇打來的電話。
季安甯笑道:“行,我知道了,我一會兒打電話聯絡,那你盡快将尺碼告訴我。”
季安甯和齊宇并沒有多說,談完重點之後,就挂了電話。
這是服裝品牌的第一個單子,季安甯挂了電話之後,就趕緊将這個好消息通知給方玉枝了。
方玉枝接到電話的時候,被吓了一跳:“啊?安甯,真的嗎?可是……雲城這邊的店面還沒裝修好……”
“店面你先緊着裝修,先前你不是說服裝加工廠已經找好了,你直接按照你設計的服裝下單子就行,我過幾天給你尺碼,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六七十件了,這個服裝不影響店面裝修,你先盯着點。”
方玉枝這幾天已經給他們的向日葵服裝品牌設計了一個圖标,但一直還沒給季安甯看,是以向日葵爲基礎原型的花瓣,中間則是英文縮寫。
方玉枝應了季安甯的話後,便提了自己的這個設計:“安甯,我設計了一個品牌圖标,你幫我看看行不行。”
季安甯直接道:“玉枝,不用讓我看,我相信你的實力,再說我也不通這些,你給我看了,也白搭,你就按照你的思路來,我隻是入股,這服裝店的大老闆終歸是你,你決定就行。”
季安甯不會過分的插手方玉枝的事情,她隻需要方玉枝将創業的雛形構架建造起來,剩下的一切,方玉枝會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
她将方玉枝這邊的情況叮囑好,就沒什麽事情了。
便和她閑聊了幾句:“玉枝,你最近怎麽樣了?”
方玉枝被問的羞笑了一聲,自己回想起之前和季安東鬧别扭,自己跑到青市去,現在想想,都覺得臉頰發燙。
她讪笑一聲:“挺好的,你呢?小九和一一呢?”
“他們睡着呢,對了,過幾天你得來青市一趟,到底你是服裝店的老闆,你得親自過來一趟,和金萊飯店的老闆把單子确定了。”
季安甯做甩手掌櫃做習慣了,差點忘了方玉枝還要和金萊飯店簽約。
不然沒第一筆資金投入,怎麽下單子,制作成衣。
方玉枝家裏雖然是做小本生意的,但是她對這種生意是一點不通的,聽了季安甯話,連忙點頭:“對對對,還有這事,我差點忘了,那行,我過幾天看一下時間,提前過去,咱們還能逛逛街呢。”
季安甯聞言,打趣一笑:“隻要四哥沒意見,我是雙手歡迎的。”
說到季安東,方玉枝頓了幾秒:“安甯,你還不知道吧,季四哥出海了,前兩天剛走,我在雲城也是一個人,要不是着手忙雲城店鋪裝修的事情,我就回應城了。”
這是季安東和方玉枝結婚以來,季安東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
他們如膠似漆的小兩口哪裏分開過這麽久,方玉枝一個人待在家裏悶的慌,也不知道季安東什麽時候回來,日日還擔憂着。
季安甯聞言,停頓幾秒:“四哥出任務了,那你一個人還習慣嗎?”
季安甯現在已經算是過來人了,她也曾跟着顧長華去過南非,也一個人在婆家過年,一個人去娘家拜年,顧長華出任務的次數可不少。
季安甯這還不知道,顧長華什麽時候又會執行任務,像他們軍人,是随時待命的。
方玉枝沉默了兩秒,沒說話,顯然是不習慣的,她沒有季安甯這般強勢,對季安東的依賴已經很深了。
才是短短的兩天,方玉枝就感覺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了。
不過未免季安甯擔心,她道:“還好,就是有些不放心。”
季安甯完全理解體會方玉枝的感受:“我知道玉枝,你的這些感受我都有過,你别太擔心,四哥不是新進部隊的大頭兵了,他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的等他回來就好。”
“嗯,我知道了,安甯,我提前去你家幾天,不會打擾到你吧。”方玉枝聲音壓得有些低。
“怎麽會,放心來吧,等這次過來簽好合同,再安頓好服裝加工廠那邊,不如咱們一起回應城吧,我也好久沒回去了,得帶着孩子回去待幾天。”
這個注意很好,方玉枝立即點頭:“好,那我先忙這邊的事,然後咱們一起回應城。”
顧長華去了一趟部隊就提前回來了。
專心打電話的季安甯并沒有注意到顧長華已經進了門,就站在她身後幾步,聽着她興緻頗高的和方玉枝打電話。
王可此時更是退在廚房口的餐桌前,面容微滞的盯着顧長華看。
王可每天五點下班,一直沒見到過家裏的男主人,如今看見了顧長華,便知道,爲什麽小姐少爺有這樣驚人的小模樣了,他們夫妻二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王可眉目可親的看着顧長華和季安甯,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等季安甯挂了電話,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顧長華,她被吓了一大跳,直接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怎麽頗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滋味,她緩了緩心緒,問:“你怎麽回來這麽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