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将動靜鬧得大,不一會兒護士長也過來處理情況,詢問着白浩然。
白浩然黑着一張臉,幾乎沒有臉面應聲。
與此同時,顧長華制住了宋母的手腳,宋母卻在大喊大叫:“殺人了!要殺人了!”
顧長華手中的力道不由一重:“你是長輩,就幹長輩幹的事情,别在醫院撒潑耍狠,年紀大不是你的資本!”
金秀梅被撞的不輕,她扶着自己的老腰,着急的先看了季安甯的情況:“安甯,你沒事吧,哎呦,我這腰!我說你這個瘋子,你閨女想害我兒媳婦不成,你還想謀害我!我看你真該去醫院檢查檢查!”
季安甯還被顧長華及時趕到驚得眼底裏冒小星星。
她恍然回過神:“沒事,還好長華過來了,媽,倒是您,一會兒我帶您去找醫生看看。”
金秀梅擺手:“不用看,就是扭傷了,回去擦的跌打酒就行。”
白浩然這個時候才不堪的走過來,從顧長華手中接過宋母:“媽,這裏是醫院,别在這裏鬧事了,我還在這工作呢。”
“工作?你這個白眼狼,你媳婦都躺在手術室,你孩子被他們這群人害死了,你是不是個男人!”宋母更是被白浩然氣的不輕,當衆扯着嗓門對白浩然大吼大叫。
這裏是醫院,來來往往的同事都在看白浩然的笑話。
白浩然現在真的變成了一個笑話。
他隐忍着,“媽,但這已經是事實了,我也難過,但隻要宋穎沒事就好了,不是嗎?隻要宋穎沒事,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不行!這事不能這麽算了!他們顧家害死了穎兒的孩子,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宋母氣焰嚣張,口口聲聲都在指顧家的人害了宋穎。
“我們和宋穎有什麽仇什麽怨,要害她?又是我們逼着她上我們家的?你說我們害她,把證據拿出來!”季安甯沉定下來,字字誅心。
一旁的護士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站在中間,擺擺手:“行了,我說你們都在瞎嚷嚷什麽,病人肚子裏的孩子本來就是個死胎,就算現在不進醫院,早晚也得進醫院做手術!”
季安甯聞言,臉色驚變。
死胎?
她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宋穎肚子裏已經是死胎?那我是不是該問問宋穎,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有問題,卻故意想要趁着這個機會拉我下水!若不是我命大,或許現在我也躺在了病床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心才能這麽狠!連我腹中的孩子都不放不過,還是想要我連同孩子一塊丢了性命!”
季安甯越說越悲痛,她旋即背過身子,在顧長華的懷裏抽泣。
顧長華本不知道事情的發生,但現在已經聽得差不多了,尤其聽到宋穎差點害了季安甯的性命,他面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這件事情不是你們宋家和我們讨公道,而是我們顧家問你們宋家讨公道。”顧長華目光如矩,眼底帶着幾分冷血:“到底是意外,還是蓄意謀害,就等宋穎醒過來一并追究!”
顧長華擲地有聲,身上強大的氣場足以将宋母震懾。
顧長華是軍人,他身上本就有血性。
宋母聽到蓄意謀害這四個字時,被吓得倒退了一步。
白浩然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宋穎這個女人到底幹了什麽!如果真的落實宋穎蓄意謀害季安甯,白浩然的前途都要被這個蠢貨給毀了!
白浩然雖然想要和宋穎撇清關系,但現在他們還沒有離婚,尤其眼下事情又鬧得這麽大,白浩然壓低了聲音:“長華,宋穎一定不會有害人的心思,她肯定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她是一個母親,如果自己孩子有問題,她會比别人更加難受,但她這幾日的情緒并沒有問題,她一定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事情,我想這就是個意外,冬天地滑,她粗心大意,不小心摔在地上,情急之下,想要拉着人自救也在情在理吧。”
季安甯輕笑:“我聽說白醫生有日子沒去看過宋穎了,怎知她情緒沒有問題,她說不準就是因爲情緒不穩定,才嫉妒我肚子裏的孩子,喪心病狂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白浩然被打了臉,臉色并不好看。
他爲難得看着季安甯:“安甯,就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上,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情不要再追究了,你的孩子沒有事情,宋穎也爲之付出了代價,你是一個女人,宋穎她失去了孩子,你應該會理解她吧。”
“抱歉,我不能理解,按照你這個意思,隻要自己情緒有問題,不高興了不開心了,就可以拿别人的性命開玩笑?是,我現在是沒事,可如果我出事了呢!”
季安甯不清楚宋穎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有問題,但宋穎三番四次的害她,找她麻煩,季安甯給過她情面。
這一次,季安甯也不管宋穎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腹中孩子有問題,她就咬定這一點。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出戲,并不是意外,從她送對子到摔倒,都是她有意爲之,她的的确确是想要害季安甯。
若不是因爲她腹中的孩子是個死胎,恐怕現在被反咬一口的就是季安甯了。
宋穎沒打算放過她,她又憑什麽放過宋穎。
季安甯拉了顧長華一把,他有身份,季安甯也不想他插手這件事情。
季安甯道:“這件事情,直接走司法程序,如果你們非要和我争論,就提前請個律師。”如果宋穎咬口不承認,這件事情或許還要打官司,打官司需要投入的是大筆的金錢,季安甯不差錢,她能和宋穎耗的起。
隻是不知道宋家願不願意爲了宋穎,傾出家裏的錢财,去打一個未必會赢的官司。
至于白家,季安甯冷不丁的笑了一聲,恐怕會急着和宋穎脫離關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