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着朱敏低聲問她:“這件事情你清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敏眉頭也皺了起來。
電話裏餘蘭蘭隻說她被季安甯害了才這樣,對于沒有見過的遠房親戚,要不是因爲她說認識季安甯,朱敏根本不可能去和她打交道。
朱敏也沒什麽旁的意思,隻不過是想在大夥面前,給季安甯一個下馬威,如果她真的害得餘蘭蘭的燒傷,這樣的女人不得不防。
以後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隻是事情的真與假,朱敏也回答不上來。
更何況,這個時候,她隻能裝糊塗,就算餘蘭蘭是她喊過來,那也不能代表什麽。
朱敏搖頭:“我不知道啊…這是什麽狀況……”
朱敏上前一步,将楚楚可憐的餘蘭蘭扶了起來:“蘭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敏被謝海韻這麽一問,再加上剛才季安甯說的話,她心裏更沒譜了。
“我胳膊上的燒傷難道還證明不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季安甯!你毀了我!”餘蘭蘭被朱敏扶着,她仍舊死咬季安甯。
季安甯倒是不着急拆穿餘蘭蘭,她還想看餘蘭蘭有多少把戲。
那些軍嫂投過來的都是異樣的目光。
葛春花仍舊站在季安甯的身後,她和季安甯在南非相處過,所以她相信季安甯的爲人人,她直接道:“怎麽可能,安甯一定不會幹這種事情,不能光憑着你說的話,就這麽污蔑她。”
葛春花是站在季安甯這邊的。
但其他軍嫂卻不這麽想。
餘蘭蘭目光陰狠的瞪了季安甯一眼,但她一點也不害怕,因爲這裏是青市,已經不是安城了,他們這些軍嫂對于安城的事情一無所知,而她身上的燒傷,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餘蘭蘭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露出連自己都不想看的胳膊。
“我的燒傷就是證據!”餘蘭蘭底氣十足的喊出聲,說着又掙脫開朱敏,朝着季安甯的方向撲了過來。
不過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朱敏便将餘蘭蘭給拉住了。
“蘭蘭,你幹嘛!有什麽事情好好說!”朱敏則是将餘蘭蘭拉到了一邊,充當着老好人:“安甯,你也說兩句,不然你看大家都挺擔心你的。”
擔心?
怕都是爲了看熱鬧吧。
季安甯輕咳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餘蘭蘭一眼:“餘蘭蘭,你真當自己到了青市,憑着自己一張嘴,就可以什麽都說了?”
她一步步的逼近餘蘭蘭:“你難道忘了這個世上有一種東西叫電話?隻要我想,給安城那邊随便打個電話,你的謊話就不攻自破。”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槍,餘蘭蘭怎麽就覺得話可以任由她随便說了?
季安甯明天還要去安城洽談合同的事情,并不想因爲突然冒出的餘蘭蘭而改變行程。
餘蘭蘭聞言,臉色刷然變白,她握緊了拳頭,又怕季安甯真的打電話過去,她心虛的出聲:“安城的那些軍嫂早就被你收買了!你怎麽還有臉提安城!”
謝海韻其實現在已經看明白了。
不論這餘蘭蘭胳膊是怎麽燒傷,在部隊裏,肯定是她先幹了什麽事情,否則,季安甯再有通天的本領,也而不可能全身而退。
況且,現在季安甯的身份不同,餘蘭蘭又是什麽身份,不過是一個鄉村婦人,就算這事真的是季安甯做的,最多影響的就是季安甯的名聲,人家季安甯能從安城安然無恙到了青市,還能影響到哪裏去。
且不說這軍區大院的軍嫂們相處,本就是面子上過得去,哪怕季安甯的名氣不好,那些軍嫂因顧長華這層身份,還不是一樣的恭維讨好。
謝海韻不動聲色的看着一旁的朱敏,暗下搖頭,平日裏看朱敏挺激靈活泛的,怎麽這件事情就犯傻了呢?
讓季安甯當衆出醜?
雖然這是在謝海韻的家裏,但謝海韻還是盡量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作爲局外人的立場,謝海韻是站季安甯這邊的。
謝海韻剛想要開口幫季安甯說兩句的時候,卻發現季安甯已經開口了。
“餘蘭蘭,你說你的男人爲什麽被部隊除了軍籍?”季安甯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卻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白月桂壓着聲音:“原來她男人以前也在部隊……被除了軍籍?”
“要是沒有什麽大過,是不可能除了軍籍的!”
他們都是軍嫂,自然知道部隊裏的規矩。
光是朱亮被除了軍籍這一個理由,就已經讓局勢大反轉了。
季安甯的話音并沒有完,她緊接着又道:“如果不是你蓄意傷害我,結果自己引火燒身,傷了你自己……”
季安甯冷笑:“這就叫人惡自有天收,你想要害我,卻害了你自己,還因爲你的自作孽,連累了你的男人!”
“你住嘴!”被激怒的餘蘭蘭怒吼一聲,沖上前來。
她氣紅了眼睛,那雙猩紅的眼睛中充滿了憤怒。
她怒氣沖沖的,什麽也不想,隻想和季安甯同歸于盡。
她的眼尾的餘光忽然看到了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餘蘭蘭龇牙咧嘴,抓起那把水果刀,就要沖着季安甯刺去。
“季安甯!我要殺了你!”
“啊!啊!”
“啊!啊!!”
看到餘蘭蘭持刀,屋子裏的其他軍嫂吓壞了,失聲吼叫。
“這是個神經病!神經病!”白月桂和季安甯的距離比較近,她根本不知道躲藏在哪裏,隻得縮在沙發角落,抱着腦袋低聲呢喃。
對于餘蘭蘭,季安甯輕而易舉。
隻不過有人怕自己的遠房親戚把事情鬧大,牽扯在她的頭上,她急忙喊着餘蘭蘭,伸手攔她。
卻忽略了一點。
餘蘭蘭和朱敏根本就不認識,談什麽親戚的情面。
“啊!”
忽然一聲痛叫!
朱敏上前去攔,餘蘭蘭早就紅了眼,她将朱敏用力推開,那鋒利的刀刃直接劃傷了朱敏的胳膊,血瞬間染紅了衣裳。
正值秋季,大家穿的都是單薄的衣服,哪怕是輕輕一劃,也是要見血的,更何況是發了瘋的餘蘭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