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樹的封号,便取一個‘良’字吧,也要提點你,多漲點良心!”宣承熠咬牙切齒,恨恨道。
衛嘉樹眨了眨眼,雖說她早就知道,自己人身經曆,像極了那位辮子清朝的良妃衛氏。
但沒想到,連封号都是一樣的!
想想良妃的悲催一生,衛嘉樹突然覺得,她應該對皇帝更渣一點,這才能避免被皇帝渣了。
見嘉樹的小臉忽明忽暗,宣承熠又有些懊惱,什麽字眼不好,幹嘛非要選前世那個衛氏用過的?!
“你若是不喜歡,朕回頭再叫底下拟幾個好的字眼兒。”宣承熠心想,還是換一個吧,雖說“良”這個字沒什麽不好,但嘉樹與前世那個衛氏是截然不同的人,在朕心目中,更是雲泥之别,若是嘉樹做了良嫔,宣承熠也不禁覺得有些配不上她。
衛嘉樹笑着說:“不用了,嫔妾很喜歡這個字。”——用這個封号很好,起碼能叫她永遠牢記,自己是什麽身份!
如此,她就可以永遠清醒!
隻要她腦子清醒,就決計不會對皇帝動心!
看她笑語嫣然的樣子,宣承熠一怔:“你當真喜歡這個封号?”
衛嘉樹甜美一笑,“是啊,這個字不是很好麽!溫良恭儉、賢良淑德,這麽好的字眼,嫔妾都有些覺得自己配不上呢。”
宣承熠見她竟然笑靥如花說出這番話,不由地心揪了一下,他急忙道:“朕方才隻是與你玩笑打趣兩句,嘉樹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沒有什麽是你配不上的。”
衛嘉樹暗啐,說得倒是好聽。
宣承熠摟着懷中纖瘦的女子,低聲歎道:“今夕何夕,遇此良人。這才是朕的本意。”
其實單純隻論這個字,自是頂頂好的。
嘉樹既喜歡,便予她就是了。
衛嘉樹莞爾:“嫔妾以婕妤之位,便得此嘉号,隻怕要惹六宮拈酸了。”——隻不過好在她不是第一個得到封号的婕妤,也算不得出格。
宣承熠道:“所以,這個封号,要等你封嫔了,再給你。”嘉樹倒是心急。
“封嫔?”衛嘉樹嘟囔,“那要等到猴年馬月。”
宣承熠笑了笑:“大概今年年底吧,總之,今年冬天你就不必屈居在偏殿了。”
衛嘉樹不禁咋舌:“這麽快?!”
她滿打滿算,加入後宮也還不滿兩年!
到今冬,也不過兩年半。
兩年半,從宮女到一宮嫔主娘娘!丫的這是坐火箭了吧?
她雖然還想繼續得寵,但她沒想專寵啊!!
宣承熠看出了嘉樹眼中的不安,忙道:“你放心,這一回,是大封六宮,不獨隻封你一人。”
衛嘉樹松了一口氣,大封六宮啊,“我運氣正好,這種好事也能叫我趕上。”
宣承熠暗道,哪裏是你運氣好,是朕有意延遲了大封六宮之日。修儀、修仲都已經入讀了,謹嫔、誠嫔又是伺候朕多年的舊人,原是早該封妃了。
衛嘉樹忙甜笑道:“不知皇上還打算封誰?有貴妃娘娘的份兒嗎嗎?”——夏貴妃若是再進一步,那可就是位比副後的皇貴妃了!
宣承熠輕哼:“你覺得這可能嗎?”夏氏那德性,哪裏配做皇貴妃?
可是,朕前世不還是封了她皇貴妃之位?宣承熠歎了口氣,這輩子是決計不能封了,就讓她做一輩子貴妃吧,若是她百年之後,倒是可以追封一下。
衛嘉樹笑嘻嘻道:“就算是貴妃,也已經是六宮嫔妃望塵莫及的高位了。”——反正她這輩子再得寵,也是爬不到這等高位。
宣承熠聽出了嘉樹的弦外之音,他張了張嘴,其實他是有此心的,但是……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辦到的,而且貴妃之位太紮眼,朕雖有心,卻也得斟酌内外,未必一定能做到。
故而,宣承熠沒有急于做出承諾,他柔聲道:“謹嫔、誠嫔自是要晉封的,如此一來,九嫔之位便多有空缺,倒是可以再多添了幾個嫔。”
衛嘉樹笑着說:“是呢,諸位婕妤都封嫔也填不滿九嫔之位呢!”
如今婕妤,有慧婕妤顧氏、吳婕妤、紀婕妤、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潛邸孫婕妤,再外加她這個新寵衛婕妤。
一共五人,而謹嫔誠嫔封妃之後,嫔位上便隻有謙嫔和谧嫔了。
“那倒是大可不必!”宣承熠一臉涼薄,“紀氏和孫氏就算了!”
衛嘉樹暗啐,孫婕妤無子無女、出身也不高,本來就難得嫔主高位,可紀婕妤好歹是二公主生母。
“紀婕妤……是因爲紀妃之故嗎?”貌似這位紀妃當年捅了很大簍子。
宣承熠淡淡說,“紀妃的事兒,紀婕妤沒摻和,朕不會遷怒她。不封她,是因爲紀家。”
哦,原來是防備太後母族呢。
衛嘉樹便不再多言,雖然紀婕妤人不錯,但自己跟她也不熟。
“不過話又說回來,倒也不是顧氏和吳氏配得上嫔位。”這兩個女人都有些不安分,不過還都不算出格。
“顧氏吃了一次教訓,如今倒是還算乖覺,再加上她父親顧甯武當年戰死沙場,靖安侯一脈又世代忠良,朕好歹也要給顧氏女一個嫔位。”皇帝淡淡解釋道。
原來是前朝的緣故。
“那吳婕妤呢?”吳婕妤母族隻是皇商而已,根本不夠格入皇帝的眼。
“封吳氏一個嫔位,也省得夏淑離整天惦記着你!”宣承熠恨恨道。
衛嘉樹:“……”
趕腳吳婕妤像是給我擋災的。
“而且,你的出身……你父親又出了那樣的事兒,你弟弟一時半會兒也成不了氣候,若是隻封你和顧氏,旁人不會妒忌顧氏,隻會妒忌你。再加一個吳氏,也能分擔一些六宮的酸妒。”宣承熠如是道。
她和吳氏出身都不體面,若是一齊封嫔,六宮的妒忌也會分成兩份,而她頭頂有麗妃娘娘罩着,又是出身壽甯宮,旁人少不得收斂些。
所以吳氏果然是給她擋災的。
“對了,我父親摔斷腿的事兒……”衛嘉樹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心情愉悅,這還得感謝皇帝呢。
宣承熠急忙道:“這事兒不是朕的做的!”
衛嘉樹懵逼了,“不是您說要解決我娘家的事兒麽……”
宣承熠一臉誠摯地道:“朕原本隻是想讓你父親大病一場,就此養病辭官。可沒想到……”
宣承熠臉色忽的有些微妙,“可是你父親那天跑去……喝花酒,體力透支,所以自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衛嘉樹:……他怎麽沒摔死呢?!給老天爺差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