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和甘甯同時看出了自己部衆此時不對勁的狀态,雙方根本不是在打仗,而是在互相撕咬,就如同搶領地的野獸一樣。
而兩人也同時感覺到自己身體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讓自己變得逐漸嗜血和瘋狂。
于是,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大喝一聲。
“鳴金收兵!!”
張遼和甘甯同時大漢,接着拍馬便走,一點也不留戀,當然戰場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雙方士兵雖被怨氣侵蝕,但侵蝕的時間尚短,雖然怨氣激發了他們嗜血原始的沖動,但深入骨髓的軍人天職卻還是令他們在聽到命令後立即後撤。
隻是雙方回到軍營後,被怨氣侵蝕的負面效果再一次顯現,他們開始攻擊自己的戰友,真是互相攻擊,完全喪失了理智。
随行的軍醫根本就束手無策,甚至在給士兵看病時直接被士兵殺死,張遼也毫無辦法,他也被怨氣侵蝕所幸并無太大的問題,于是直接下令把那些瘋狂的士兵集中關押起來,使他們不能在輕易傷人。
同樣的事情也在甘甯的大營中上演,瘋狂的士兵們正在殘害身邊的隊友,甘甯的做法要粗暴的多,直接找人把這些被怨氣侵蝕而瘋狂的士兵給綁了,然後扔到營地中間曬太陽。
誰知甘甯的做法誤打誤撞的使得那些士兵被怨氣侵蝕的速度變慢了不少,在陽光的作用之下,怨氣開始慢慢的收縮,雖然還在侵蝕人體,速度卻慢了不少,而且怨氣不會朝着全身擴散。
甘甯也發現了這一現象,所以自己也來到一處陽光充足之地曬太陽,并且寫了封信讓斥候送去了對面的曹營,雖然兩國之間正在打仗,但他甘甯可不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雖說兵者詭道也,但那時兩軍交戰,在他看來隻有正面勝過張遼的大軍,才是真生的勝利。
很快,張遼便接到了甘甯的書信,先是按照甘甯所言試了一下,發現的确有效果,于是同樣把受怨氣侵蝕的士兵帶到大營中心讓他們曬太陽。
同一時間,各地道門紛紛收到一封書信,信中所言揚州鼎有變。
接到這封書信的道門掌門同時頭皮一緊,接着一身冷汗打濕了衣衫,這幾個字代表了什麽他們一清二楚,本就戰亂的年月使得名不聊生,道門兼濟天下不知多少醫者下山濟世,爲的就是使得百姓能夠減少戰亂的影響,可這一封書信再一次把本就嚴峻的事态變得雪上加霜。
道門立即組織大會,各派掌門齊聚一堂,商讨揚州鼎異變之事。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揚州鼎的具體位置,但地動儀的存在還是讓九鼎有迹可循,在平子真人張衡發明地動儀時,蹭出現過九鼎的異變,當時衆人也同樣束手無策,隻不過在第一個地動儀被埋下後,九鼎便自動尋到了地動儀的位置,而主動讓地動儀封印其内部的怨氣,時候才再次遁走,但始終和地動儀保持着聯系。
他們相信這一次也同樣如此,身爲華夏的鎮國神器,隻要在華夏大地之内,就沒有九鼎不可知之地,也沒有九鼎不可去之處,所以這次他們相信揚州鼎同樣會自己尋來。
肖遙尹阙和沈郢一直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看着整個事件,之前無論是禹王還是漢武帝,九鼎都隻是在鎮壓氣運或借力給别人,這一次他們終于見到了九鼎中怨氣爆發的場面,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表情變得凝重。
他們三個仔細的看着每一個畫面,因爲這裏面也許就有封印怨氣以及異獸的方法。
三人此時已經不再魏國和吳國的交戰戰場,而是來到了一處大殿之中。
“這裏不是龍虎山天師府嗎?”
尹阙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大殿不禁開口說道,此時的天師府還遠沒有幾千年後的氣派,但卻充滿了後世沒有的神秘和玄妙,站在天師府中尹阙的元神有一絲觸動,他總感覺天師府的大殿有着隐晦的陣法存在,這是他在如今的天師府中所感受不到的。
所有道門的掌門齊聚一堂圍坐在大殿的兩旁,而在大殿中央則同樣跪坐着三個人。
左邊的一人身着紅袍,皮膚白淨,臉上帶着笑容,中間之人氣度不凡,大有上位者的霸道之氣,黑白相見的長發一絲不苟的挽在頭頂,濃密的胡須同樣黑白雙色,此時正撫着胡須若有所思。
而右邊的一人,年紀比起其他兩人要小了許多,臉上之後寸餘的胡須,一身青色的寬袍把雙手遮擋,白皙的臉上此時同樣不苟言笑,而那琥珀一般的雙眼閃着金光,不知在想和事。
張天師神像之下坐着的是這一任的張天師,之間他開口說道:“魏王、蜀王、吳王,今天請三位大王來是有要事相商,關乎天下芸芸衆生的大事。”
魏王和吳王還沒有說話,卻見左側的蜀王率先開口。
“張天師嚴重了,孤受邀來此也是因爲道門曾與孤有舊,天師所說的關乎天下芸芸衆生的大事我看不就不必說了,隻要沒有魏和吳,我想這天下芸芸衆生也就都能解脫了,天師所說的大事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蜀王說完看了一眼身邊的魏王和吳王,魏王倒是一直老神在在的樣子沒有說話,但吳王卻一拍身前的案幾。
“蜀王就是蜀王,不虧是名門之後,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
吳王畢竟還是年輕,養氣的功夫根本就不能和魏王蜀王相比,被蜀王一句話輕松的激怒。
此時魏王壓了壓手:“吳王不必如此,蜀王本性始終如此,名門之後說話都是如此刺耳,更何況蜀王還是鼎鼎大名的中山靖王之後,孤還是佩服的緊的,吳王聽聽就好,不必當真。”
魏王暗諷了一下蜀王,吳王聽了這話也感覺氣順了不少,不在與蜀王争論,隻是蜀王隐晦的看了一眼魏王,嚴重流露出的殺意終究還是沒能逃過魏王的眼睛。
魏王毫不在意蜀王眼中的殺意,他與蜀王鬥到如今甚至蜀王小人的心性,表面仁義道德實則陰險狡詐,用僞善形容他都不足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