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依舊沒有看這出現的祥瑞之兆一眼,待金光散去,半米直徑的九鼎已然變成了一丈開外,而在一丈開外的青銅鼎中此時日月星辰運行如常,其下是山川河流生生不息,周圍飛禽圍繞走獸遍地,俨然自成一方小世界的模樣。
禹王看着豫州鼎中的小世界,才發現這小世界竟然是整個豫州的地貌,他曾走遍天下治水,豫州的地貌自然熟記于心,隻看上一眼便能認出天下各個山川河流的走向與地形地貌。
而這時,還沒等禹王多看幾眼,忽然深坑塌陷把豫州鼎埋入坑内,接着地面這才重新填平與未動土時别無二緻。
豫州鼎埋在了王屋山的山頂,之後整個王屋山的樹木植被突然拔高将近一米,本就高大挺拔的樹木再一次生長,樹梢處也長出了嫩綠的葉子,整座王屋山如同春天再一次來臨一般生機勃勃。
禹王望着四周煥發新生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華夏的氣運自此開始便如同這嫩芽一般新生。
肖遙尹阙和沈郢就在一旁看着,周圍人山人海,但始終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們三個,于是也就放心下來,就連禹王本人都對他們仨不聞不問,看樣子是真的見不到他們。
“我們去看看豫州鼎怎麽樣?”
沈郢對九鼎有着強烈的好奇心,恨不得立刻撲到九鼎面前。
“我估計我們就算進去了也看不見九鼎。”
肖遙撇撇嘴,雖然他也很好奇,但鎮國神器豈是人人都能見的。
尹阙和沈郢拉着肖遙沉入地下,九鼎所埋的位置三人已經記住了,沉入地下後三人直接朝着那個位置飄去。
地下一片漆黑,但好在三人都是元神,正常的黑暗對三人來說并不算事兒。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記憶中的位置,但就如同肖遙所說的那樣,這裏根本就沒有豫州鼎,隻有壓的夯實的土層。
“不對啊,我記得豫州鼎剛剛就埋在這裏了?”
沈郢看着隻有土層的前方,一層層的沙土和岩石,就是沒有豫州鼎的存在。
“看吧,我都說了進來了也看不見,你非不聽。”
肖遙鄙視的看了一眼沈郢,然後自顧自的朝着地面飄去。
不甘心的沈郢圍着轉了幾圈,之後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可誰知三人才剛剛來到地面,就發現他們所處之地已經不是王屋山了,而是一間大殿,大殿正中央坐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此人一身黑色紅紋的龍袍,頭上一頂珠冠,身後是一面飛龍在天的浮雕,身前則是一個低矮的案幾,案幾,整體長度超過了兩米。
“我們這是到了漢朝?”
沈郢疑惑的問道。
肖遙和尹阙沒有理會他,而是朝着金台之下看去。
大殿之中跪坐着兩排人,分左右而坐,每個人手中都拿着或木或象牙的闆子。
三人一看頓時明白了,自己這是一下來到了朝堂上了,那身穿黑底紅紋龍袍之人就是皇帝了,看其穿着和龍袍風格,應該是漢朝皇帝。
“啓禀陛下,匈奴屢屢犯邊,臣覺得應該立即出兵予以打擊,否則邊關的大漢百姓将會收到無窮的災禍。”
一個身材修長面若冠玉的男子此時站起身來到中間,此人身上血氣翻湧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悍将,雖未着甲但一身戎馬氣息十足。
肖遙三人一聽大漢這話,便知道此時所處大漢時期,隻是不知金台上的男子是哪位大漢哪位帝王。
“大司馬言之有理,匈奴屢屢犯邊擾我百姓實在可恨,朕命你領兵五萬趕直雁門掃蕩匈奴。”
金台上的皇帝大袖一揮,台下姓衛的将軍領命回到自己的位置。
“啓禀陛下,前日在岐山附近有百姓見到一道霞光一閃而過,接着空中出現一片山川河流之奇景,臣以爲此乃祥瑞現世之兆。”
一個有着些許白發的中年人此時出列說道。
“哦?我京畿之地居然有如此奇景,去傳朕的冠軍侯來。”
金台上的皇帝朝着身邊的公公說道。
那位公公答了一聲後轉身從側門離開了金殿。
聽到冠軍侯的大名,到此肖遙三人這才明白自己身處何處,在結合剛剛那将軍姓衛,三人知道自己處在西漢武帝時期,那身材瘦長的男子便是大司馬衛青,而剛剛皇帝所說的冠軍侯,就是大名鼎鼎的封狼居胥主角,霍去病。
不一會兒,之前那位公公便領着一個精神抖擻的少年人來到了大殿,少年人在殿中站定,那位公公則是從側面回到了金台上,站在皇帝身邊。
“臣霍去病,參見陛下!”
霍去病聲音洪亮,一雙靈動的眼睛擡頭看向金台上的漢武帝,此時霍去病隻有十七歲,尚未及冠,面容不但清秀還透着少年人的朝氣。
古時仰面視君可是大罪,但霍去病并不在此列,他可以在金殿上直視任何人,包括漢武帝自己,這是漢武帝特許給霍去病的,并且霍去病可以在金殿配劍,這可以說是天大的恩典了。
“哈哈,霍卿快免禮,剛剛有人上奏岐山出現祥瑞,你先在衛青身邊等着,散朝之後随朕一同去岐山看看。”
武帝怎麽看霍去病怎麽順眼,似乎每次見到霍去病自己就會變得高興起來。
“是,陛下。”
霍去病抱拳拱手,手扶腰間寶劍來到自己的舅舅衛青身後站定,靈動的雙眼掃向自己舅舅手中的笏闆,見到匈奴犯邊四個字後雙眼立即變得雪亮。
“舅舅,可是要征匈奴了?”
霍去病小聲朝着衛青問道。
“金殿之上要稱呼我爲大司馬,一點規矩都沒有。”
衛青并沒有答話,而是小聲的訓斥了霍去病,在朝堂最忌拉幫結派,雖然屢見不鮮但身爲武将第一人的衛青可不想留下話柄。
霍去病撇撇嘴,雖然他還未及冠,但朝堂上的事情聽的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那大司馬大人,可否告知下官匈奴是否已經扣邊?”
霍去病嚴肅認真的問道。
衛青沒說什麽,而是點點頭。
見到衛青點頭,霍去病雙眼再次一亮,大匈奴可是他的專長,匈奴遇見他就像老鼠遇見貓一樣,這屬于天生的克制,霍去病天克匈奴,隻要他往城牆上一站,匈奴見到立即聞風喪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