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喃喃自語道。
柳四娘準确的捕捉到了冷凝霜的話。
“差不多了?什麽差不多了?”
就在柳四娘疑惑時,隻見冷凝霜頭頂白玉如意突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烈日一般刺眼而炙熱。
柳四娘并沒有發現,一直懸在冷凝霜頭頂的白玉如意,其中所散發的白光早已經完全變成了金色,隻不過直到現在才爆發而已。
冷凝霜微微一笑,輕輕擡起手掌,然後緊握成拳。
咔嚓~!
一聲清脆的斷裂伴随着鮮血飛濺而出,鮮血落地如同一枚枚盛開的梅花。
隻見柳四娘嘴裏的毒牙無緣無故的斷裂,鮮血染紅了本就猙獰的血盆大口。
“嗷!!”
柳四娘一聲痛呼,她的毒牙被硬生生的掰斷,這種疼痛甚至堪比扒皮抽筋。
“你!你做了什麽?!!”
柳四娘驚懼得看着對面握拳的冷凝霜,自己的毒牙可是她的利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斷裂,一定是面前這個女人搞的鬼。
事實也正如柳四娘所想的那般,隻見冷凝霜嘴角上揚。
“做了什麽,這還不夠明顯嗎?”
冷凝霜示意柳四娘看看掉在地上的毒牙。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先前的那兩把匕首就是你的這兩顆毒牙吧。”
冷凝霜放下手掌,沒有管此時臉色陰晴不行的柳四娘,接着說道:“你真的以爲我的玄盾是這麽好破壞的嗎?打從一開始你打破的第一面盾牌開始,都是我故意爲之,爲的就是現在。”
說完,冷凝霜再次擡手一捏。
咔嚓一聲,柳四娘的另一顆毒牙也應聲而斷。
兩顆毒牙全都斷了,一條沒了毒牙的毒蛇,就像是戰場上沒了武器的士兵,那還不是任人宰割。
滿嘴是血的柳四娘因爲兩顆毒牙斷裂而滿嘴鮮血,在地上翻騰打滾疼得撕心裂肺,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她的兩顆毒牙和那些破碎的盾牌有什麽聯系。
但接下來冷凝霜解開了她的疑惑。
“我的玄盾有個特點。”
冷凝霜指着自己頭頂白玉如意散發的金光。
“每當我的玄盾被打破之後,金光便會增長一分,隻要等到金光完全取代白光之後,凡是觸碰到我玄盾的一切東西,都會爲我所用,就像這樣。”
說着,冷凝霜猛然一擺手,柳四娘立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倒提了起來。
隻見冷凝霜伸手往下一劃,柳四娘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接着在被提起來,再摔,再提再摔,來回反複了不下十次。
柳四娘此時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身上的不少鱗片全都脫落,大灘大灘的鮮血從她的身上灑落,早已變得萎靡不振不說,身上的氣息更是被摔得紊亂不堪,口中狂吐鮮血,要不是還有一口氣在跟死了沒什麽兩樣。
柳四娘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也泛起了一絲灰色神采,雙目也逐漸渙散。
冷凝霜微微搖頭,白玉如意光芒内斂回到了她的手中。
捧着如意,冷凝霜來到柳四娘面前,沒有說話,隻是這麽靜靜的看着她。
就在兩人身後火牆的另一邊,灰娥老太太正在和馬克打鬥不休。
灰娥老太太同樣現出真身,面對馬克手中的烏爾班之鐮灰娥老太太同樣處于被動之中。
烏爾班之鐮的鋒利程度簡直超乎她的想象,就算以她這如同鋼鐵一般皮毛也禁不住烏爾班之鐮的一招,隻要被砍到就是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怎麽,剛剛那神氣的樣子怎麽不見了?”
馬克提着烏爾班之鐮,黑色的鐮刃沒有反射絲毫的光芒,如同新月一般的形狀彰顯着它的危險程度。
灰娥老太太此時也很憋屈,事情本來并不需要如此麻煩,當初隻要自己按兵不動就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可誰能想到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三個小子,不但自身的實力非凡,更是有着三個實力如此強勁的師父。
她的身上已經填了幾道口子,這都是在她大意小看了烏爾班之鐮之下被馬克砍出來的,現在她已經不會再小看眼前的人和他手裏的鐮刀了。
但她也依然不懼對面的馬克,雖然烏爾班之鐮鋒利異常,但是她有既鋒利又堅韌的武器,那就是她一嘴能夠輕易咬穿任何鋼鐵的牙齒。
作爲老鼠,牙齒是他們最大的依仗,許多修煉化形的老鼠都會把他們的牙齒祭煉成武器以供化形後的自己使用,灰娥老太太自然也不例外,現在既然現出真身,那麽她的牙齒自然也不僅僅是武器而已了。
“你會見到的。”
灰娥老太太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身上有些許的傷口,但她卻一點也沒有在意,現在知道了烏爾班之鐮的厲害,她自然也會小心應對。
話音剛落,灰娥老太太便率先沖向了馬克,鼠尾直接一掃狠狠的甩向馬克的身體。
馬克當即用烏爾班之鐮擋住,接着鐮刃自下而上一掃而過,一道烏光當即出現沖向了灰娥老太太的面門。
灰娥老太太不慌不忙,直接張開嘴一口咬在了烏光上,隻聽咔嚓一聲清響,烏光應聲而碎消失不見。
灰娥老太太的牙齒果然夠強,就連鐮刃發出的勁氣都能夠一口咬斷,而且看上去還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
“沒想到這麽大的歲數牙口還挺好。”
馬克并沒有因爲自己的攻擊被瓦解而表現出異樣的情緒,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
“你得招數将會一無是處。”
灰娥老太太張着大嘴吼了一聲,接着直接張着大嘴朝着馬克咬了過來,鋒利的牙齒如同鋸子一般,這要是被咬到的話上半身可就要沒了。
馬克的速度也不慢,在灰娥老太太咬過來的瞬間直接腳下一跺,身子高高的躍起烏爾班之鐮倒提在手中朝着灰娥老太太的脖子切去。
叮~~!
一連串的火花一閃而逝,馬克沒想到烏爾班之鐮竟然被灰娥老太太咬在了口中。
馬克剛剛的那一擊眼看着就要得逞,可誰知灰娥老太太竟然轉過頭避開了,不僅如此還一口叼住了烏爾班之鐮那烏黑的鐮刃,鋒利的鐮刃竟然就這樣被咬在一起,任憑馬克如何用力都不能動其分毫。
“哼!”
灰娥老太太冷哼一聲,叼着烏爾班之鐮的嘴巴一用力直接把尚在半空中的馬克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一摔也使得馬克握着烏爾班之鐮的手松開了,而這時灰娥老太太順勢一腳把馬克提飛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