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阙聳聳肩。
肖遙沒有在說話,而是一直沉思着,三人也無話,隻有上樓梯的輕微聲響。
很快,三人憑借着八卦方位和身上的符箓來到了最頂層的電影院大廳。
此時大廳也一片漆黑,過了午夜十二點電影院的員工也都下班回家了,除了一些大制作的電影會有午夜十二點的首映之外,其他情況員工都會下班。
此時電影院黑的吓人,走廊的過道如同一條沒有盡頭的走廊,兩邊一間間的放映廳就像一個個張着大嘴的怪物,而那些安全通道的綠色指示燈則如同怪物的一個個眼睛一般。
三人同時開啓了陰陽眼,周圍漆黑的環境也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就是這裏了,我下午就是在這間放映廳裏見到的那一幕。”
三人随着肖遙的指引來到了三号放映廳門口。
放映廳的門是大開着的,除了方便保安巡邏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換氣,保證第二天營業時放映廳裏不會出現什麽異味兒。
三人很順利的走進去,來到之前肖遙坐的最後一排坐下。
“然後呢?别告訴我咱們三個就這麽幹坐着。”
做了近十分鍾,沈郢實在受不了了,冒着這麽大的風險進到電影院裏,就這麽幹坐着什麽也不幹,那還不如在家裏睡覺得了,起碼他舒服啊。
“什麽叫幹坐着,我們這是守株待兔好不好,沒準一會兒那家夥就自己出來了呢?”
肖遙指了下熒幕。
“我看你們倆就挺像豬和兔的,要是那家夥不出來呢?我們要在這裏呆一宿嗎?到時候天亮了我們仨怎麽解釋,我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就進看守所。”
沈郢小聲的嘀咕,因爲怕聲音太大把保安招來,誰知道保安是不是現在正在巡邏這一層,而且電影院都會鋪上地毯,腳步聲很小的。
就在三人嘀嘀咕咕之時,熒幕突然亮了一下,接着出現了與肖遙見到的一模一樣的場景。
同樣的一間破敗不堪的房間,同樣的圓桌,同樣的飯菜,以及同樣的十個人。
穿着一身東方喜服的男女站在圓桌後面,牆上貼着一個大紅色的喜字,桌前圍坐着十個上吊的人。
見到這一幕,三人同時一愣,沒想到竟然真的讓他們等來了。
接着熒幕上的畫面突然一轉,三人同時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片平房之中。
平房建的很密集,看上去也很破敗,紅色的牆磚已經發黑,房上的瓦也有不少的修補,狹窄的過道周圍也堆着一些雜物。
“這裏是?”
肖遙摸了一下過道兩旁的牆面,可沒想到自己的手直接穿過了牆。
“不是實物,幻覺?”
尹阙眯着眼睛說道。
“我看應該是有人把我們拉進來的,應該是想讓我們見到些什麽。”
肖遙結合之前隻有他出現的幻覺,的出了結論。
“不管如何,先看看再說。”
沈郢查看着過道兩旁張望。
突然一陣鞭炮炸響,噼裏啪啦的聲音就在不遠處響起。
“去看看!”
三人走出過道尋着聲音來到一處平房前,這裏正舉行着一場小型的婚禮,一對新人正從門前的車裏出來。
新娘蒙着蓋頭,一身繡着龍鳳呈祥的大紅色嫁衣,而新郎同樣一身紅色的唐裝,帶這一頂黑色紅邊的圓帽子。
“這不就是……”
三人一見這新郎,立即就發現了他就是之前那些詭異上吊的之人中的新郎。
衆人簇擁着一對新人進屋,而在屋子裏則放了一張大圓桌,擺了十副碗筷。
這場婚禮不僅僅是簡單,甚至可以可以用簡陋來形容,因爲祝賀這對新人的親朋好友隻有一桌,十個人。
在十個人簇擁下,一對新人進屋了,牆上的大紅喜字紅的刺眼,原本一對靜靜燃燒的紅燭也因爲有人進來火焰也跟着變得跳躍。
婚禮儀式很簡單,由最年長的那個老頭主持,剩下的人也十分高興,大家歡天喜地的祝福着一對新人。
而就在這喜慶氛圍的同時,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則悄悄的來到房子外,扒着窗戶向裏看去,臉上露出殘忍和報複的表情。
肖遙三人同樣站在房間裏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周圍的人似乎全都把三人當成了空氣一般,誰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三人也默默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現在明白了,知道這眼前的一幕幕都是那個家夥想要給他們看的,已經發生的過去的事情。
而窗外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自然也沒有瞞過他們三個的眼睛。
衆人紛紛落座,此時新娘的紅蓋頭被新浪挑開,年輕的新娘幸福的笑着,雙瞳剪水配上羞紅的臉頰,直接把新郎看的癡了。
而在坐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末日也正逼近着他們。
随着老者的一聲開席,十個人紛紛拿起筷子,但卻都沒有率先夾菜。
一對新人此時從桌上分别拿起一個小碗,而在坐的那老人則分别夾了兩塊肉放到小碗裏,看着新郎和新娘吃下去,接着衆人在歡笑聲中開始夾菜。
可誰知還沒過幾分鍾,突然那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小姑娘身體一陣抽搐,接着口吐白沫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一幕就像是個信号一般,随着小女孩兒倒地,衆人也接二連三倒地,就連新娘和新郎也不例外。
肖遙三人隻能看着,他們不是不想幫忙,但卻根本就觸碰不到這些人。
在最後一人倒下後,窗外的那個人影也走了進來。
“哈哈哈哈!活該!你們都該死!我要讓你們也嘗嘗當初的滋味!你們都該死!!!”
人影是一個男子,此刻正陰狠的看着倒地的衆人,包括新郎在内的三個人此時還并沒有死去,努力的睜開雙眼朝着那人看去。
“看什麽看!你們都該死!既然毒不死你們,那老子就親自送你們下地獄!”
說罷,便在屋裏到處尋找起來,最後從院子裏找到一捆麻繩。
拖着麻繩進屋,他又拿出一把菜刀來,把麻繩一段段的坎成合适的長短。
“毒死你們有些便宜你們了,我要讓你們慢慢的死!”
随即,他把繩子繞在每一個人的脖子上,然後按照他們的座位把他們一個個的吊在房梁上。
一時間,一道道人影就像是一件件衣服一樣被挂在房梁上來回晃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