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片裏有一個大忌,那就是分散不報團必死無疑的定律,但是現實可不是恐怖片,而且分散開的确有利于調查搜索。
幾人進入廢車場後幾人便分散了,各自搜尋一片區域,如果沒有發現就找個隐蔽的地方隐藏起來,守株待兔。
馬克則直接來到廢車場中央的廠房處,廠房的大門禁閉,一條足有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外加一把拳頭大的鎖把大門所得嚴嚴實實,除非強行破開否則根本就進不去。
馬克圍着廠房轉悠,尋找一個能夠進入其中的入口,等會到原點他才發現根本就沒有能夠進去的地方,甚至連個狗洞都沒有。
馬克擡頭看了一眼廠房的屋頂,上面有一排玻璃窗,那裏會是一個進入的好地點,但是問題是玻璃窗距離地面至少有七八米,他雖然有些手段但是也不會飛啊。
好不容易馬克找到了一個梯子,但卻發現梯子不夠長,根本延伸不到玻璃窗的位置。
想盡了辦法也夠不到玻璃窗,馬克索性就不進去了,直接在外面守株待兔,等着那些人。
時間臨近午夜,馬克窩在一個看上去還算幹淨的報廢車裏睡着了。
而這時,一群黑影悄悄的來到廠房門前,直接打開了大門。
嘩啦啦的鐵鏈聲把馬克驚醒,從他睡覺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廠房大門,此時廠房大門已經打開,十個人影背着一些東西走了進去。
馬克立即來到門前,找了個隐蔽的地方藏好,大概數了數正好是十個人影,而此時廠房内的燈光突然全部打開。
“你瘋了!把燈都打開一定會吸引來麻煩的!”
其中一個聲音有些粗犷的人罵道。
“有什麽關系,這間車行是我的,就算警察來了也不能說什麽,我自己的地方我願意。”
被罵的那個人顯然是個年輕人,聽聲音應該不到四十歲。
“好了好了,你們别吵了,趕緊舉行儀式!”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直接打斷了兩人的争吵。
十個人先是圍成一圈,接着其中一人從一個袋子裏拿出一大罐裝滿了鮮紅色液體的透明罐子,馬克一眼就看出了這些紅的刺眼的液體就是鮮血。
衆人腳下是一個深約五厘米左右的溝壑,那人把罐子裏的鮮血緩緩的倒在溝壑裏。
随着鮮血的注入和流淌,溝壑中慢慢展現出來全貌。
這是一個圓形的法陣,雖然馬克不知道是什麽法陣,但卻一眼看出了就是召喚沙克斯的法陣,因爲從他的角度可以隐隐看出法陣的全貌,正和那本書裏描述的法陣一模一樣。
一大罐鮮血倒完,法陣也完全被鮮血住滿,接着之前那個聲音粗犷的人從懷裏抱出一個看上去隻有一歲大小的孩子,直接放入了法陣中央的血池裏,孩子依舊熟睡,蜷縮成了一個團,那人把孩子放入血池後孩子隻露出一個頭在外面,身子全部泡在了血裏。
“血夠多了,法陣已經完成,現在,獻祭吧!”
聲音粗犷的男子站到了法陣外的一角,其餘六人也同樣各自站在一處,而剩餘的四人則一把掀掉了身上的鬥篷。
四人都是十幾歲的少女,而且渾身紋滿臉一些古怪的符文。
外圈中的其中一人拿出一把螺旋形的匕首遞給其中一個女孩。
“開始吧,獻祭的時刻到了,沙克斯大人将降臨人間,吾等将會得到無盡的财富和地位,以及,永恒的生命!”
那人說完,法陣外的六人便開始念起複雜生澀的話語,就像是魔鬼的呢喃一樣。
随着時間推移,他們的聲音也在一點點增強,念的咒語也越來越快。
突然,在陣法中間血池中熟睡的孩子身上光芒大作,一半爲黑,一半爲白,兩種光芒交相呼應,漸漸的交織在一起,而那個孩子的表情則越來越痛苦。
“時機到了!獻祭,開始了!”
随着話音,法陣内的鮮血開始沸騰起來,接着一股股淡淡的血氣開始升騰,圍繞在法陣之内。
馬克從懷中拿出一個懷表,在懷表的頂端一按,懷表中間的紅寶石便開始閃爍起來,這個懷表是用來緊急聯系教團的。
果然,在教團分部,一個坐在電腦前的年輕人立即拿起電話,也不見他撥打号碼,直接朝着聽筒說道:“緊急訊号!緊急訊号!請所有人員立即趕往東部的廢車場!”
說完,年輕人便開始在電腦前一通操作。
這邊所有在教團中的人員立即上車出發,每台車裏的導航都已經自動定位了訊号的地點,除了必要留手的人員之外,其他牧師全部出動。
廠房内,馬克把懷表重新揣進懷裏,此時那四個少女其中一人已經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喉嚨刺去。
噗的一聲,匕首螺旋形的刀刃輕松刺穿了少女的脖子,奇怪的是預想中鮮血噴灑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反而少女一身的紋身開始被匕首刺穿的傷口所吸收。
其他三個少女也同樣如此,四人并沒有立即死去,傷口也沒有任何鮮血,紋身正緩緩的湧向傷口,似乎想要把傷口堵起來。
另外三個牧師也已經趕到,見識到了廠房裏的一切。
“大人,我們需要做什麽?”
其中一人問道。
馬克凝重的看着這一切說道:“阻止儀式繼續。”
說完,馬克便率先沖進來廠房,手中握着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裏面裝着一小瓶聖水。
馬克根本就眉頭要隐去身形的意思,直接來到法陣前一把捏碎手中得瓶子,手也舉了起來。
“神罰!”
他的一聲大喝,驚到了法陣外的六個人,突入起來的襲擊讓那六人一愣。
就在衆人錯愕之際,法陣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新的法陣,這法陣中央隻有一個碩大的十字架,而在十字架周圍則是一圈複雜的符文。
“落!”
馬克大喝一聲,接着高舉的手向下一落。
十字架法陣突然狠狠的轟在了鮮血灌注的法陣上。
轟~!
一時間塵煙四起,整個廠房的地面寸寸碎裂,那召喚沙克斯的法陣也逃脫不了碎裂的命運。
地面寸寸碎裂,但對人卻沒有任何傷害,就連法陣中央的那個孩子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此時,馬克手中正抱着那個被泡在鮮血裏的孩子,孩子身上依舊是一黑一白兩陣光芒。
馬克暗道一聲糟糕,趕緊把脖子上的十字架摘下來戴在孩子身上。
這十字架是名符其實的法器,是被梵蒂岡聖吃水祝福過的。
一帶上項鏈,孩子身上的光芒立即盡數收斂,隐沒到孩子體内,而原本痛苦異常的孩子也漸漸平息下來,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