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你忘了什麽我怎麽知道。”
玄鳳手指一鈎,圍繞着登山客的符箓驟然收縮,緊緊的把他束縛住,使得登山客動彈不得。
“有病,死了還不去地府在這吓人。”
一張符箓在半空中燃盡,接着兩個穿着黑衣臉色慘白的男子出現。
“玄鳳真人,叫吾等前來何事?”
“把他帶下去吧,看樣子死了有些時日了,照地府的規矩來就行。”
玄鳳指了指被束縛住的登山客,一臉嫌棄。
兩個鬼差點點頭,直接一張手,兩道鐵鏈自兩人袖口飛出直接捆在了登山客的脖子上,另一端直接穿透了琵琶骨。
“玄鳳真人,冷大人,吾等先告辭了。”
兩個鬼差恭敬地說道,接着帶着登山客的鬼魂化爲黑煙消失不見。
回到家中,冷凝霜和玄鳳坐在一起看着對面一臉委屈的肖遙和尹阙。
“你們兩個,這麽晚了不回家還在外面浪什麽!”
玄鳳面色黑如鍋底,肖遙和尹阙兩個小孩子一臉無辜的站在他面前。
“我們上山去追兔子,然後就迷路了,誰知道白天看着不大的山道路這麽複雜嘛。”
尹阙小聲的回道,兔子也沒抓着,還差點讓一個鬼害了。
“你們怎麽招惹那隻鬼的?”
玄鳳并沒有在迷路的問題上繼續糾結,而是問起了那隻鬼。
“不知道,他是自己出現的,見我們迷路了就說要帶着我們下山。”
尹阙繼續說道:“之後肖遙就發現那個人是鬼了。”
玄鳳點點頭:“算你們今天命大,我們正巧遇到,要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我們知錯了。”
兩個小孩子低着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但卻是在偷笑。
“嗯,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倆不許出這院子一步!記住了嗎?”
尹阙無奈隻好點頭答應,但肖遙卻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冷凝霜沒說什麽,隻是沖着肖遙點點頭,肖遙這心立刻就涼了,他知道師父是不會幫自己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上午,玄鳳和冷凝霜決定去一趟掌邢司查一查那藍衣男子的事情,所以家裏就隻剩下了肖遙和尹阙兩人,爲了避免兩個熊孩子再出去瘋跑,于是玄鳳給兩人布置了家庭作業,尹阙的作業是繪制一套龍虎山初級符箓,隻要求繪制不要求煉制,畢竟他現在體内并無半點真氣,而肖遙則相對簡單一些,主要是練字,用毛筆把道德經和天上感應篇各抄五份。
兩個熊孩子哪能靜下心來做這種事,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但又不能不做,否則今天的晚飯就要泡湯了,而肖遙因爲體質的關系晚上也隻能喝碗湯而已。
臨出門前,玄鳳在小院周圍設下了一層結界,防止有什麽東西對兩個熊孩子不利,雖然這個幾率太小了,但也算是個心裏安慰。
一路不停,兩人來到外港市的掌邢司駐地,一個酒店的門前。
“這裏就是掌邢司?吃一頓不花錢吧?”
玄鳳看了看身邊的冷凝霜,早飯全讓那兩個熊孩子給造了,他隻吃了幾口,現在肚子餓到不行。
“誰知道,你可以先去試試,如果不要錢在叫我。”
說完,冷凝霜率先進入酒店,玄鳳揉着肚子趕緊跟上。
“兩位要吃點什麽?”
女服務員見到兩人走進來,立即迎了上去。
“不好意思,我們不吃飯。”
玄鳳眼巴巴的看着食客們在吃飯,揉了揉肚子還是忍住了,接着拿出一個小木牌。
服務員一見木牌立即把兩人引到樓梯處說道:“兩位這邊請。”
說完按了一下樓梯扶手上一塊毫不起眼的圓形凸起,一扇暗門悄無聲息的打開。
道了聲謝,兩人順着暗門走了進去。
“玄鳳真人可是稀客啊!”
一個老者迎了上來,引着兩人來到大堂。
“貧道武當山清月,現任外港市掌邢司總領。”
清月道人打了個稽首說道。
玄鳳和冷凝霜還禮。
“玄鳳師弟的來意貧道已經知曉,玄武天師已經同我通過話了,我已經吩咐人去時刻注意來往修煉者,但此人來這裏的目的卻無從得知。”
玄鳳點點頭,說道:“清月師兄,那人的目的地是這裏,而且沿途已經屠殺了一個村子,我怕他在外港再次行兇,所以還請師兄多加注意,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們。”
清月道人點頭答應。
肖遙和尹阙兩個熊孩子此時正在書桌上埋頭苦幹,肖遙相對輕松一些,隻不過是抄寫練字,而尹阙則快要哭出來了。
一張符箓就算隻是繪制也必須要沉心靜氣,繪制過程不能間斷,下筆不能停頓,不能間斷,亦不能胡思亂想。
這幾點對一個孩子來說簡直是噩夢,尤其是對好動的尹阙來說。
“啊~!我受不了啦!”
尹阙抓狂的大叫起來,這些符箓他已經記住了,隻是下筆還不太熟悉,每一張符箓都有斷點和停頓,可以說是每一張符箓都是廢符,而玄鳳臨走前要求至少要有一半以上是能用的。
尹阙無奈的看了一樣另一邊的肖遙,兩人背對而坐,一東一西,肖遙則全神貫注的在抄寫道德經,他一直都有和冷凝霜學寫毛筆字,雖然幼兒園還沒教寫字,但他這一手字已經征服了全幼兒園的小朋友,但在大人看來力道和筆鋒還是稚嫩的。
見到肖遙安靜的寫字,尹阙好奇的撂下自己的毛筆,悄悄來到肖遙身後。
肖遙正聚精會神的寫字根本沒注意尹阙已經來到他身後。
“哇,你寫的字還挺好看的。”
尹阙誇張的大喊一句。
肖遙吓得手一抖,筆尖直接點在了紙上,出現了一個大如硬币般的墨點。
“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我這一張紙白抄了,還得從頭再來!”
肖遙回頭看着惡作劇的尹阙。
見肖遙這般眼神,尹阙立即向後跳開。
“那個……這個……”
尹阙也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于是立即慫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麽好。
肖遙無奈的直接把紙揉成團扔在尹阙臉上。
尹阙也不甘示弱立即拿起一張寫好的符箓直接貼在肖遙身上。
兩人在房間裏來了一場關公戰秦瓊,白紙和符紙滿天飛,兩人寫的東西全都白寫了。
戰後,兩人愁眉苦臉的坐在一起,他們兩個小時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這下完了,還得從新在來。”
尹阙撿起一張被從中間撕開的符紙,一臉惋惜的說道。
“該!誰讓你沒事兒淘氣了。”
肖遙毫不留情的說道,并且開始撿地上的白紙。
“你不也一樣,還說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