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連空調都忘了開,三十多度的盛夏使得房間裏如同蒸箱一般悶熱。
忽然,房間裏的溫度開始極速的下降,睡夢中的大木感覺越來越冷,于是他一把扯過了被子蓋在身上。
但他依然覺得寒冷刺骨,被子失去了效用,他感覺自己蓋的不是被而是一塊冰一般。
寒冷讓他立即精神許多,他從床上做起來,屋子裏的溫度絕對到了零下,呼吸隻見已經可以清晰的見到一股股的白氣。
房間的溫度還在繼續的下降着,大木已經凍的瑟瑟發抖,眉毛上竟然開始結冰。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傳來,顫抖的大木一陣詫異,深更半夜的誰能來找他?
他并沒有理會,以爲是敲錯門了,接着他從櫃子裏找出了厚厚的大衣裹在身上,但是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真是奇怪,怎麽會這麽冷?難道是空調壞了?”大木擡頭看了一眼空調,果然,空調的指示燈亮着,一股股肉眼可見的寒氣正從空調裏呼呼的往外吹。
大木手裏握着遙控器一通按,但是空調就是沒反應。
“這什麽破空調,明天得找房東太太投訴了。”大木扔掉遙控器一把拔掉了空調的插頭,果然寒氣不在吹了,但房間卻依舊非常寒冷。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傳來,而且這次的聲音比之前還要大一些。
大木眉頭一皺,按理說這個時間是不會有人來找他的,會是誰呢?
咚咚咚~~!
敲門聲依舊在繼續着。
“誰啊?”大木終于忍不住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沒有人!
大木投過貓眼沒有看到任何人。
“惡作劇嗎?”大木喃喃自語,然後回身朝着卧室走去。
咚咚咚~~!
沒走兩步,身後再次傳來了敲門聲,大木朝着貓眼看去依舊是沒有人,别說人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莫名其妙!”大木肯定這是誰的惡作劇,房東家的熊孩子一直在搞惡作劇,大木肯定是他,看來明天是該好好的和房東說說了。
大木惱怒的反身回房,房間的溫度似乎不安的更加冷了,四周的一切都像是結了一層薄薄的霜,大木很想立即打開窗子,讓外面悶熱的空氣進來,但是窗子被凍的死死的,大衣在身的大木還是感覺到無盡的寒冷,他把一切能夠保暖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能穿身上的全都穿在了身上,但是卻依舊透心涼。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傳來,大木頃刻間變得怒不可遏,極度的寒冷本就讓他心煩,再加上門外總是有人惡作劇更加讓他心煩意亂。
“适可而止一點好不好!”大木忍無可忍一把拽開大門朝着門外大吼。
“抱……抱歉。”大木一愣,以爲站在門外的不是惡作劇的孩子,而是一個穿着清涼的美女。
美女二十多歲上下,一身白色的袍子非常寬松,但卻遮擋不住她曼妙的身材,臉上沒有人格着妝的痕迹,但皮膚卻異常的白皙,黑色的長發随意的披散在背後,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美女……有什麽事情嗎?”大木雙眼直勾勾的盯着美女,恨不得立即吃了她。
大木就是一個小宅男一枚,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宅着,也沒有什麽朋友,但他絕不是個好色之輩,但今天卻出奇的情不自禁的網那方面想。
一股燥熱從大木的心中升起,本來寒冷刺骨的他突然感覺自己從心底發熱。
“你好,我能進去嗎?”美女簡簡單單得說了一句話。
“可以!當然可以!”大木鬼使神差的說道,接着側身讓白衣美女進門。
奇怪的是在白衣美女進門的一霎那,房間裏的溫度變得更低了,屋子裏的一切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美女請坐。”大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
白衣美女含笑點點頭,然後打算坐下。
“哎呀!”
突然白衣美女一聲嬌喘栽倒下來,大木眼疾手快一下把白衣美女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兩人彼此間的距離非常近,白衣美女的喘息大木能清楚的感覺到,白衣美女的氣息并不是溫暖的,而是冰冷的,刺骨的冰冷。
大木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現在唯一的感覺便是心底的燥熱如同火爐一樣烘的他雙眼通紅。
終于,大木忍不住了,低頭吻了下去。
……
……
第二天,警視廳街道報警,警車呼嘯着來到了一棟三層樓前,整棟樓四周都被警戒帶包圍,十幾個警察在這棟樓進進出出,不久一個擔架被擡了出來。
四周的人都在張望着,想看清楚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時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頹廢大叔從車裏走了出來,他叫木村,一身黑色的風衣,黑色的西褲,白色襯衫看上去微微有些泛黃,黑色的領帶歪歪扭扭的系在脖子上。
他點了根煙,邊吸邊往樓裏走去,正好和擔架一個錯身。
突然,從擔架上露出了一隻胳膊,那是一隻完全被冰凍住的胳膊,就像冰雕一樣,胳膊被冰包裹的嚴嚴實實,正在冒着森森的寒氣。
“等一下。”
木村警官叫住了擡擔架的醫護人員。
木村背對着看熱鬧的人群,因爲他不想讓人們看見死者,這很不利于破案。
木村掀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冰雕,一具完全被寒冰包裹住的屍體,奇怪的是屍體的表情帶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值得高興的東西,雙眼還睜着,依舊帶着笑時特有的形狀。
木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是他的習慣,他覺得這屍體有古怪,這具屍體就像是瞬間被凍住了一般,究竟用什麽才能把人活活的凍成冰坨子?
木村并沒有全部把蓋着屍體的白布全部掀開,他隻是看了下屍體的頭而已。
“走吧。”
木村把白布重新蓋上,讓醫護人員把屍體擡走,接着他走進了樓裏。
這棟樓一共三層,是一棟出租的公寓,房東是一個單身的中年婦女還有一個剛剛十歲的小孩子,女人的丈夫前幾年去世了,唯一留下的财産就是這棟公寓,現在公寓裏死了人以後住在這裏的人會越來越少,母子兩人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木村看着一言不發呆呆坐着的女人和他身邊的小孩子,心中微微歎息,随手拿過了剛剛的口供看了起來。
事情發生在半夜,這棟公寓裏的所有人都睡下了,而且事情發生的過程中也沒有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