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的事情的确是蒙天兒疏忽了,他們太在乎保護周圍的環境,從而忘記了給擂台施加法術,在法術的破壞下,尋常的石制擂台根本就承受不住法術的沖擊,沒有徹底的垮掉已經是萬幸了。
“蒙掌門不必多禮。”雲鶴道長回了一禮,“不過一道符箓而已,算不得什麽,修葺擂台想來有些難,但是加固卻算不上難事。”
說完,雲鶴道長便從道袍的袖子裏拿出一道符箓,符箓的符紙爲橙色,比尋常的黃色符紙要深上不少,符紙的顔色越深,符箓的力量葉秋越強,接着他便把這道符遞給了蒙天兒。
“蒙掌門隻需把這道符貼在擂台的艮位就可以了。”雲鶴道長說道。
“多謝道長。”蒙天兒點頭。
雖然苗家寨是醫蠱之術的宗師,但是對于八卦方位還是了解的,蒙天兒親手把雲鶴道長給的符箓貼在了擂台的艮位上。
轟隆隆~~!
在符箓貼上的一霎那,衆人的腳下忽然一陣顫動,就好像地脈在運動一般如同地震,三息之後,振動才緩緩消失,大家立即看向擂台的方向,擂台還是那樣,布滿了裂紋,中間依舊寸寸碎裂。
但是即便這樣,在場衆人還是能夠感覺到擂台和之前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并不是形态或是肉眼能夠看出的不一樣,而已一種感覺,此時的擂台就如同一座山,靜靜的屹立在中央,而此時擂台上的那些裂紋和碎片就如同山體的脈絡一般,這哪裏還是一個擂台,立在衆人面前分明就是一座巍峨不動的高山。
茅山最引以爲傲的便是符箓,符箓之道在茅山就等同于青城山的迅雷劍法,茅山的符箓不止種類繁雜,而且變化多端,一符可以百用。
擂台已經加固完畢,大會可以在繼續。
這時,之前的那隊教廷人員突然進到了比武場之中,按照道門大會的規矩他們也可以參與切磋。
爲首的托尼突然來到坐在正中的蒙天兒前方“蒙掌門,我代表教廷來參加這次的大會,希望掌門能夠接納。”
蒙天兒先是一愣,這幫家夥不是來傳什麽教皇令的嗎?怎麽要參加大會了,但是他們既然提出了要參加,按照道門大會的規矩便來者不拒。
“可以,歡迎教廷方面來參加道門大會。”蒙天兒點點頭,然後讓他們随意坐。
托尼倒也不客氣,直接領着剩下的幾人來到了沈郢的身邊,雖然沈郢的統領地位還沒有得到他們的認可,但是名義上沈郢已經是聖殿騎士團的統領了,他們身爲副統領,自然要和統領在一起。
“你們到是真不客氣!現在承認我是統領了?”沈郢回頭看着托尼,打趣似的說道。
“身影閣下,你什麽時候聽我們喊過你統領了?不錯,教皇陛下是任命你爲統領,但是我們有權利不執行你的任何命令。”托尼依舊面無表情,他并不知道沈郢的實力,沈郢在教廷的時候他們都被封印或者流放,等到他們回來時看到的也隻有廢墟而已,不是沒有人和他們說過沈郢的實力,但是他們卻不相信,一個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甚至還沒有他們大的小子,居然能夠當他們的統領,手握教廷的軍事力量,如此年輕卻重權在握,他們自然不服。
“行吧,會有機會的。”沈郢也不和他們廢話,到時手底下見真章吧。
話音剛落,教廷的人中便走出了一個人,是個中年人,唏噓的胡茬和滄桑的臉頰,一副曆盡千帆的模樣。
中年人緩步來到擂台旁,隻見他并沒有做什麽動作,腳下輕輕一點,接着眨眼間便來到了擂台之上。
“教廷十字軍醫院騎士團統領,阿諾德?泰勒領教一下東方修士的法術。”阿諾德站的筆直,一副軍人的鐵血風格,再配上那滄桑的臉龐,嫣然一副久經沙場的将軍模樣。
“什麽意思?”
沈郢立即回頭朝着身後的托尼問道。
“當然是擂台比試了,我們來這裏除了護送教皇令之外還要來參加道門大會。”
“這是教皇的意思還是你自作主張的行爲?”
“重要嗎?”
沈郢看了一眼托尼,這個家夥還真不把他這個統領放在眼裏啊。
“嘿嘿!我說袋鼠,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裏,你這個統領當的可以啊。”尹阙一臉壞笑,落井下石。
“誰愛當誰當吧,我對這個統領不感興趣,教廷隻不過想用這個方法把月牙收回去而已,他們想的倒是挺好。”沈郢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尹阙聳聳肩“你能這麽想就好,我真怕你會沉迷在權力當中。”
“靠。”沈郢白了一眼尹阙。
“那個家夥你打算怎麽辦?”尹阙換了個話題,看着台上站得筆直的阿諾德。
“還能怎麽辦,按規矩來呗,他既然上了擂台自然要按交流會的規矩。”沈郢說道。
“你不想上去教訓教訓他?”尹阙問道。
“不想,沒意思。”沈郢想都沒想立即回答道。
“那行吧,你不去我可要讓玉衡去了。”
“玉衡上去也會失敗,他是醫院騎士團的統領,玉衡現在不是他的對手。”
“也對,以台上這家夥的實力一般的弟子還真不是對手。”尹阙點點頭。
台上阿諾德的實力很強,最起碼玉衡他們幾人都不是那家夥的對手,能做到統領這個位置的人,沒有實力是絕對不行的。
“難道就沒人上來嗎?東方的修士都這麽膽小?還是你們的實力根本就和外界傳言的那般強橫?”阿諾德在台上一臉傲慢,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不屑和嘲諷。
“豈有此理!……”
台下的一衆弟子們爆發了,他們何曾聽過這種侮辱東方修煉者的話,雖然道門大會任何勢力都可以參加,但是西方的人竟然在此撒野,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弟子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上台撕了阿諾德的嘴,但是台下的一種大佬領隊卻無動于衷,他們根本就不在乎台上的阿諾德說什麽,自己的實力他們最清楚,東方的力量有多大他們也心中有數,并不是一兩隻小蚊子就能夠挑起他們的怒火,他們根本就不屑于理會叫嚣的螞蟻,這就是自信,并不是誰一兩句就能觸動的,蝼蟻在叫嚣也始終是蝼蟻,他們隻能夠抹黑你,貶低你,好找回一些自信和尊嚴。
“你不想說點兒什麽嗎?”肖遙突然說到。
“說什麽?和我又沒有關系。”沈郢還是無所謂。
“沒關系嗎?你看看你身後的人?之前教皇令的事情你不會忘了吧,在座的基本上都聽見了,你現在是他們的統領,他們是你的人,現在他們在這撒野,身爲統領的你是不是應該出面管管了?”肖遙伸手指了指台上的阿諾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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