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自身難保


自稱“終南隐者”的人又退了兩步,向來人拱手“舊日姓名,早已忘懷,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你是羅運就沒錯了,有人讓我們來找你讨回一樣東西。”外邊的人說道。

羅運皺着眉“不知是何物”

“唔裏面去談吧,正好烤烤火,這鬼天氣,冷死了。”

外邊的人一邊抱怨一邊走了進來,一共是四個人。

羅運有些無奈,他将這四人引到東廂房,卻發現原本在此的趙和已經不在了。

“不知幾位是受誰人之托來,所要者又是何物”

“托我們來的人沒有說自己身份,隻說找到你,然後問你要東西你就明白了。”來人中爲首的那位豎起一根食指“一塊錦帕。”

羅運臉色微變,目光閃動,好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既是如此,我就将這”

話還沒有說完,外頭突然又傳來急促的馬蹄之聲,而且這馬蹄聲到了驿亭前并未停下,而是向周圍散開,明顯是将驿亭包圍了起來。

“各位啊喲”

上前去說話的驿卒呼了一聲痛,應該是被抽了一鞭子。

“圍上了,别走脫一個人。”又一個聲音響起,緊接着,有人大步走進。

爲首者正是譚淵。

譚淵身邊是虎贲軍,個個手執兵刃,還有不少帶着手弩,他們進來之後,目光在衆人身上一掃,然後停在了羅運這邊。

“呵呵,陳殇,你不呆在刺奸司聽侯發落,卻在這時出現在鹹陽城外,看來我猜想的不錯,你果然與莽山賊有牽連”譚淵看到羅運身邊的陳殇,冷笑着道。

陳殇愕然。

譚淵明明在豐裕坊裏搜集線索,怎麽追到這裏來了

“笑話,誰都知道,除夕之夜是我在豐裕坊擊潰了莽山賊,我們怎麽會與莽山賊與牽連”陳殇身邊,戚虎挺身而起,有意無意将羅運擋在身後“倒是你們虎贲軍,當日有人與賊勾結,我有好些人證”

“人證何在”譚淵不緊不怕地問。

“就在鹹陽城中。”

“那你們就随我一起去鹹陽城好好問一下,如何”譚淵道。

陳殇默不作聲,手已經按住了劍柄,旁邊俞龍歎了口氣“這裏沒有小孩,落入你手中,少不得要受刑訊然後滅口嘴巴上就不用多說了,且看是你能生擒我們,還是我們破圍而出。”

“隻要我們中有一人能夠破圍而出,你就死定了,便是天子,也救不了你”陳殇接口道。

譚淵看了他們好一會兒,忽然一笑“你們說的極是,我當真很害怕不過是與你們開個玩笑,既然你們出來不是與莽山賊勾結,那還呆在這裏做什麽”

“什麽意思”陳殇心突的一跳。

“放你們離開,若我數十聲,你們不離開,那就是有意耽擱我招待公務,官司打到天子與顧命五輔面前也是我有理。”

李果拉了陳殇一把,旁邊的俞龍、戚虎也望向他,陳殇卻是神情異樣。

“一二三四”譚淵開始不緊不慢地數起了數字,陳殇額頭微微汗出,然後叫道“且慢,你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尋找與莽山賊勾結之人。”

“是誰”

“與你無關”譚淵接着往下數“五六”

陳殇額頭冒出汗來,他看了看身邊的三位兄弟,又看了看譚淵。

“那好,我們先走,你們且讓開路來”

當譚淵數到九時,陳殇終于長歎了一聲。

他不能讓摯友與他一起冒性命之險。

譚淵微微一笑,舉了一下手,在他身後,虎贲軍左右分開。陳殇四人去了馬棚,牽來自己的馬,經過譚淵時,陳殇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們四人既然離開,你行事就要小心,千萬要遵守法度,若是有什麽違法之事,你知道後果。”陳殇警告道。

譚淵沒有理睬,等陳殇他們都出了門,他上前兩步,目光在人群中掃過。

“誰是羅運”他緩緩問道。

雖是提問,但目光早就落在了羅運身上。

羅運臉色有些發白,緩緩向前一步“山人歸隐之前,用過羅運這個名字,不知将軍尋我何事”

“我隻是一介校尉,還不是将軍。”譚淵和氣地說道“得知羅先生學識淵博品行高潔,天子特命我來征辟先生入朝爲官,還請先生随我們一起走吧。”

“山人閑雲野鶴,無才無德,不堪明君之用,不敢獻醜于天子面前”

“羅先生,你要弄明白一件事情,我們不是來勸說你的,而是來帶你走的,你若能遂天子之意,自然功名富貴應有盡有,你若不堪天子所用,那也自有天子處置你。”譚淵說話時聲調不高,但無半點與羅運商量的意思在裏,他一揮手,身邊便有虎贲上前,一左一右将羅運夾住。

羅運臉色慘然,掙了一下“休要如此,我随你們走就是”

他整了整衣裳,側臉看了一下給自己牽驢的僮仆“你回去看好家裏,我拜谒天子之後便會回來。”

“不必,羅先生貴仆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走的。”譚淵微笑道。

他笑容綻開,卻突然凝住。

因爲此時外頭傳來幾聲慘叫

譚淵驚怒交加,厲喝了一聲“陳殇”

他快步出門,看到陳殇幾人騎在馬上,陳殇身邊李果手中擎弓,向他這裏揚了一揚。

而圍着驿亭的虎贲軍中,已經有數人跌落馬下,身上插着箭,看得出來,對方不是不能取他們性命,而是有意射歪了。

“譚淵,剛才是你包圍我,現在輪到我包圍你了。”陳殇得意洋洋“阿爺在鹹陽城中忍你很久了,如今在外頭遇上,怎麽能輕易放過,今日不打你一頓出氣,阿爺我讓你跟我姓”

譚淵的一字眉皺在一起,然後猛的一撩,他回頭看了羅運一眼。

羅運緊抿着唇,慢慢向東廂房裏退了幾步,緩緩說道“待将軍清出道路,我自然會随将軍而去。”

譚淵點了點頭,似乎贊同了羅運的建議,他摘下弓,突然一箭射出,正中羅運大腿之上。

羅運啊的一聲叫,抱着腿滿地倒滾,血從箭傷處流了出來,将原本潔白的衣裳都染得鮮紅。

“将他綁起,傷口包紮好,莫讓他死了。”譚淵冰冷地說道“先殺了這幾個狗奴,然後再帶他走”

他這一招狠,先傷了羅運的腳,這樣羅運想要逃都很困難,他也就可以集中人力專心對付陳殇四人。

他到鹹陽城也有半年,知道所謂“鹹陽四惡”雖然身份各不相同,性格也不一樣,但有一點是一緻的,四人皆是亂戰的好手。這四人在鹹陽城中得罪的人不知凡幾,打過不知多少惡仗,結果他們都完好無員,那些敵人卻都消失不見了。

此前放四人離開,他便是忌憚四人本領,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想來,陳殇來終南山與他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都是這個羅運,自然不會輕易離去。

羅運被縛住之時,頭發散亂,再無開始的潇灑。不過他也算硬氣,隻是最初抱腿打滾呼痛,此時卻是一聲不吭了。

譚淵領着虎贲軍卒出了驿亭,緊接着就聽到外邊弦聲不絕,呼喝怒罵聲漸遠。

正房之中那群齊郡遊俠見虎贲軍離開了,彼此各施眼色,然後他們竄了出來,直接去馬棚中解了自己的馬。其爲首者還向這邊望了望,見羅運被縛,上來一刀割了繩索,伸手拉起羅運“走,我們帶你走”

羅運搖了搖頭,慘笑道“不必連累諸公了。”

“你究竟犯了什麽事情,竟然有兩夥人來尋你,爲了你還打了起來”那首領好奇地問了一句。

“唉,我也不知啊”羅運長歎道。

“既是如此,我們就走了,你有什麽話要交待,比如說,要不要我們替你傳話尋人幫忙”那首領又道“我們齊郡遊俠兒最是仗義,若你有所需,隻管對我們說”

旁邊跟他過來的趙吉也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也可以和我說,我也能幫你”

羅運仍然是搖頭“我隐居山中,早年故交多已斷絕,還能尋誰相助罷了罷了,無非就是跟着他們走一趟,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一言不合就用箭射你,還不會有事,你這位隐者可真心大”趙吉嘀咕了一聲。

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剛才縮在齊郡遊俠當中,早已認出了譚淵,好在譚淵原本對他印象就不深,加上主要注意力都在陳殇與羅運身上,他才僥幸未被認出。

此時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乘對方離開之時趕緊逃走。

齊郡遊俠的首領見此情形,笑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與自己的伴當自顧出門,隻留下趙吉幾人。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卻見廂房角落裏的那堆雜柴被推開,趙和從裏面鑽了出來。

“你倒是會躲。”趙吉笑道。

“嗯羅先生,現在我當如何去做”趙和應了他一聲,然後來到羅運身邊,将他扶着坐起,恭恭敬敬地道。

羅運慘笑“我自身難保,如何顧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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