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原主心裏慌了,立即拿出紙筆寫下一行字,她手有些顫抖,那行字并不是那麽的好看。
讓我與他見一面,他若要讓我死,我便死。
顔櫻蹙了蹙眉,望着那樣的原主,終究動了側影之心。
當年她與她一般大的時候,也曾執念于‘情’字。
但後來想想,該是有多麽的可笑。那個讓他落紅的男子,她早就殺了。
倘若不是他,這些年她在宋國也不必過的膽戰心驚,深怕自己的事情敗露,深怕宋清寒好不容易得到的王位,最終功虧一篑。
所謂的‘情愛’比起‘權勢’而言,不過是一個笑話。
半個時辰後,宋清寒與甯水心歡愛過後,方才來到了冷宮。
彼時,原主已經跪在地上半個多時辰了。
他稍稍忘了她一眼,方才看向顔櫻道:“她一個啞巴,母後是否多慮了。”
“她隻是不能說話,并不是不能寫字,她一樣可以寫字,并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顔櫻皺了皺眉道:“王兒,我們那麽努力才得到的宋朝江山,不能因爲這個女人毀于一旦。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的。”
宋清寒沉默許久,輕輕眯了眯眼道:“那邊廢掉她的雙手,明日便逐出宮去吧。”
顔櫻愣了愣,良久點頭道:“也好。”
其實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麽是明日,但隻是隔了一天,卻也無妨。
半晌後,奴才們将宮中的十指夾闆拿了上來,對原主用刑。
十指連心,再加上原主本身體質就弱,夾闆夾下去的一瞬間,她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整張臉瞬間蒼白,眼窩深陷,直接暈了過去。
“需要澆醒嗎?”奴才問。
“不必。”宋清寒道。
雖然整個行刑的過程原主都處于暈倒的狀态,但即便暈倒依舊痛的不能呼吸,仿佛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仿佛下一秒就踏入地獄的大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渾身已經使不上一點力氣,甚至連痛的感覺都快要沒有了。
氣若遊絲,大抵說的就是她了吧。
那天晚上,宋清寒喝很多酒,搖搖晃晃的來到了冷宮。
原主稍稍聽到了聲音,宋清寒便直接将她撲倒。
她大驚,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氣隻夠睜大雙眼,身上的骨頭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爲什麽吃驚,爲什麽想反抗?”
她死死抿了唇,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大口的喘着氣。
現在的她,仿佛隻要稍稍移動一下,就要喘很久的氣。
宋清寒看着她驚愕的眉眼,用盡力氣将她禁锢住,吻住她的唇。
下一秒,她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直接暈了過去。
宋清寒終究是沒有繼續,他仔細的看着了一眼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完好。
呼吸極度微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了一樣。
“小德子。”
“奴才在。”
“宣太醫吧,明日親自送她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