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到底是怎麽了?”陸新摸了摸後腦勺,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焦躁。
甚至不自覺的在醫院的病房内點起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洛傾塵知道,他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畢竟,就算陸新偵辦了各種撲朔迷離的案件,可這一次不同。
正常人的心裏承受能力,大概也隻能到這種地步。
洛傾塵和他不同,以梁慕爲首的這七個人,一定是經曆了什麽非人類所能承受的事。
即使身體上沒有受到過多的傷害,但精神上卻受到了不可逆的打擊。
究竟是什麽環境下,可以讓他們變成這樣……
洛傾塵不敢多想,而是盡可能在想要在往前走一點,一下梁慕的身體情況。
但是她似乎極其不願意,整間病房剩餘的人,也都瘋狂的反抗着……
大抵是病房裏面的動靜太大了,醫生急忙沖了進來,幾個護士給他們分别打了鎮定劑,他們方才非常勉強的閉上了眼。
“你們不要刺激病人,他們現在的精神處于極度脆弱,一旦受到刺激,極其有可能心髒衰竭而亡。”醫生再一次強調:“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麽事,但整個精神區域已經是一種過山車一般的存在。與正常人,完全不同。”
“這……這是什麽意思?”陸新疑惑的開口:“他們這種治不好嗎?”
“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性。”洛傾塵在醫生回答之前先接上了陸新的話,緊緊皺着眉道:“顧名思義,他們是已經到了精神病患者的極限,這樣的狀态就算是在醫療水平很好的國外,保守治療也不會活過半年。”
她雖然不是非常專業的精神科醫生,但畢竟曾經有過醫生這個身份。
這種病人在醫學領域基本不存在,整個直接的例子也格外的稀少。
可如今這間房間裏,卻出現了七個。
洛傾塵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前,右手撫上了梁慕的脈搏。
雖然偏快,但卻還是正常。
隻是,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脈搏有些熟悉,仿佛之前在哪裏觸摸過一樣。
上下起伏,看上去穩,但卻很亂。
洛傾塵的眉頭蹙的更緊了,正當這個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來電人不是别人,正是渡九生。
“九生哥哥。”接起電話她發現對方那邊有些吵。
“我回來了。”他的聲音還是很低沉,但低沉中卻帶着淺淺的溫柔:“看一下你有沒有……乖一些。”
自從那天之後,渡九生便感覺到自己的内心一直處于一直特别心悸的狀态。
整個人都屬于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态,明明手頭上還有很多事,但卻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國。
這件事牽扯面太廣了,他怕她會有危險,也怕她會不聽他的話,自己一個人去調查。
“我想不乖也不行啊。”洛傾塵走出病房,瞬間帶上門道:“現在這種情況,我還真不知道從哪裏調查。”
“一會兒吃個飯,我去醫院找你。”
“你怎麽知道我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