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用出來,我一個人去就好。”
“不行。”容景立即拒絕:“朕要與你一起。”
這裏是祈國城下,四周都是祈國的布防,他怎麽可能放心她一個人前往。
“你相信我嗎?”洛傾塵看了一眼容景道:“她絕對不配傷我。”
容景自然知道她武功很高,在亡城的時候隻身一人面對那麽多的刺客,卻絲毫都沒有受傷。
但此時此刻不同,那時候她對于他而言隻是眼前的驚豔,而現在她對于他而言是此生的命脈。
她生,多麽困難他都可以活下去。
但如果她死了,他或許……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求生欲。
所以他要跟着他,就像他任性的離開容國,一定要跟着她一樣。
寸步不離,方能心安。
“好吧!”洛傾塵淡淡的點頭:“那你便在一旁遠遠的看着,若是發現有危險,便舍身上來保護我可好?”
她之所以妥協是因爲她知道那種心情,知道如果是對方獨自一人去面對危險的話,别留下的那個人心裏将會無比的忐忑不安。
“一定會保護你。”容景輕輕摸着她的頭道:“我會在确定能保護到你的範圍内一直跟着你,你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我便不會離你太近。”
“好。”
洛傾塵點了點頭,拿起一把月白色的傘,朝着祈國城門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戰鼓額聲音激昂,但除了戰鼓之外就沒有其他士兵激昂的聲音了。
軍令如山,可在家人的生死面前,在國家的存亡面前,那一道軍令就仿佛如同心中的一道坎。
想要躍過,太難太難。
洛傾塵一步一步往前走,沒多久宋枝枝便看見了她。
“有敵人靠近,所有布防!”
她打着傘,宋枝枝看不清她的模樣,隻知道對方似乎是一個女子,并且另一隻手緊握着兵器。
雪花輕落,她一步一步走向祈國的王宮,内心中仿佛千斤巨石一般,無法落地。
這個地方,有原主太多快樂的回憶,太多痛苦的回憶,太多……執念從生的回憶……
這些回憶她都抹不去,這些回憶就像是爛根紮在心底,若是不能連根拔起,它會永遠存在。
“準備放箭”宋枝枝大喊一聲,洛傾塵将傘緩緩的收起。
她緩緩擡眸,面如凝脂,眉眼淡若浮沉的望着城牆上的宋枝枝。
隻此一瞬,宋枝枝瞪大了雙眼,無比驚恐的看着她。
“你……你……怎麽會?”她踉跄一退,感覺呼吸都那般窒息,聲音顫抖的道:“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還活着,絕對不可能還活着。”
風雪之中,洛傾塵右手從衣袖上緩緩拽下一枚虎符,微微舉起:“得虎符者方可調動三十萬祈國兵馬,這是規矩。”
衆士兵紛紛放下長箭,相互看了一眼
大抵是因爲距離有些遠,他們隻能大概看到虎符的輪廓,并不能完全肯定是虎符。
此時,站在宋枝枝身邊的丫鬟獻上了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