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宋枝枝留下了一行淚道:“祈國真的不能拱手相讓啊!”
那些都是隻屬于她的東西,一切的尊貴,一切的殊榮,怎麽可以忘?
“可惜啊!”祈夜冷冷一笑道:“我已經寫下了歸降書了。”
“什麽?”宋枝枝瞪大了雙眼,整個人處于完全震驚的狀态。
她雖不能完全了解祈夜,但也算了解了大半。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會寫下歸降書的人。那年他弑兄奪權,一切一切都還曆曆在目。
如今……
“所以你想去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吧。”祈夜眉心輕輕蹙起,眼底帶着一抹無奈的寒意道:“我要打開城門去迎接容國的王了。”
容景。
這個名字他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他出生的那一日彩霞半邊紅透,整個世界都處于一種特别明亮的狀态。
他是個奇才,早些年就有天命師說過,如果有一天這天下能統一。
那麽這個人一定是容景。
隻不過他沒想到,竟然那麽快,快到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容景就已經兵臨城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心中有一個疑惑,爲什麽容景這一次會那樣義無反顧的攻打祈國,
按理來說,祈國既是有心求和,每年都會奉上相應的東西,這對容國來說不失爲一個養精蓄銳的方法。
可容國爲什麽要如此激進的進攻,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祈夜不知道爲何,在心中苦苦盤旋許久,皆沒有答案。
他想,當他大開城門的時候,大概容景便會給他答案了。
祈國果真是比容國冷的多,容景早早的就爲洛傾塵在路上添置了暖和的衣裳。
他不喜她穿铠甲,給她購置的都是冬裳,披風大抵也都是極其暖和的兔毛。
可一路上他還會時不時的就問她:冷嗎?要不要在穿一件?祈國的天可真冷啊!你以前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迎敵嗎?
洛傾塵原本倒沒覺得自己有多麽的辛酸,可被容景這麽一說,突然覺得自己異常的可憐!
“其實……我也不是……”
洛傾塵想稍稍解釋一下,辛酸這件事固然是有,但那時候心中有想要追求的東西,有陪伴在她身邊的洛家軍,倒是也沒有那麽凄苦。
“傾塵……”隻見下一秒,容景死死的握住她的雙手道:“從今以後,你有我在你身邊,那些過往的事便讓它過去吧!從今以後這天下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欺負你。”
望着容景那麽認真的眼神,洛傾塵反倒是被逗樂。
她右手托腮,一臉幸福的望着他道:“我一直都知道隻要有你在,就沒有人會欺負我。”
這句話或許是單單對容景所說,或許不是……
但他就是他,一直以來都是那個他,從未改變過。
“王上,城門要開了。”安勝來報。
容景淡道:“嗯!入城吧!”
“是。”
“祈夜可有來?”
“他本應該來,卻遲遲沒有到。”顧衡道:“不過祈國的王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