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容國的兵馬抵達祈國主城。
容國兵馬這一路以來雖然勢如破竹,但其中艱辛卻隻有他們自己心裏清楚。
那是一個信念,容國五十萬兵馬的信念。
此時祈國王宮中,祈夜望着一副畫像許久,久到仿佛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
甚至仿佛能回到當年他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登上這個王位,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這般執着,究竟是爲了什麽?”祈夜望着畫像苦笑了一番,淡淡搖了搖頭。
所有祈國的士兵都已死傷大半,這場戰他就算繼續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麽轉機。
如今的祈國隻剩下那個人留下的三十萬兵馬,而他沒有虎符,這些兵馬隻能死守祈國,卻不能替他出戰。
正當他想的出神的時候,宋枝枝走了進來。
她很少來這裏,因爲她知道這裏是那個女人曾經住過的地方。
可如今她卻不得不來,因爲眼下祈國隻能背水一戰。
“王上,動用三十萬兵馬強行抵抗,祈國必有不破城的可能!”宋枝枝的臉色略顯疲憊,但她一襲華麗的錦緞卻撐起了她的身子。
作爲一國的王後,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她絕對不能把這個頭銜弄丢。
這裏有她擁有的一切,她的身份,她的地位,還有那個男人……男人專屬的王後。
無論他愛不愛她,她都是他的王後,那個女人無論如何也爬不到這個位置。
她的屍體大概已經被風沙吹散在沙漠的角落裏,可她不同,她将來是可以和祈夜一同葬于皇陵,享受着至高的死後殊榮。
“這是王後的意思,還是丞相的意思?”
祈夜冷哼一聲,眼底盡是不屑。
“是誰的意思重要嗎?”宋枝枝看着祈夜堅定的說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是嗎?難道王上要将祈國拱手讓人嗎?還是因爲那三十萬兵馬是那個女人的!所以”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祈夜直接給了宋枝枝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王上……”
“那三十萬兵馬的虎符本就是先王留給公主的,難道你告訴朕虎符在你手中嗎?”
他一直都在懷疑爲什麽當年她會在亡城被人襲擊,并且還是困于亡城的那種。
後來仔細調查之後方才得知,這一系列暗殺計劃也許一直都和宋枝枝有關系。
即便他已經将她遠遠的推離自己的身邊,依舊會有人不放過她。
她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爲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王上!”宋枝枝捂着自己的臉,死死的咬着唇道:“那三十萬的兵馬也是祈國的人啊!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國家毀于一旦!”
“軍令如山”祈夜眯了眯眼,冷笑一聲道:“你以爲虎符隻是擺設而已嗎?”
他們可以守,但是他們不會攻。
倘若擁有虎符的人出現,他們便隻聽命于那個人。
“我們可以威脅他們!”宋枝枝抓住祈夜的衣角道:“爹爹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王上一聲令下,他們不得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