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洛傾塵稍稍蹙了蹙眉道:“也許是他,也許不是他。”
祈夜的确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但在原主的記憶中,他并不是一個會做這樣事情的人。
因爲他自尊心格外的高,他不屑做這種事!
當然,也許是因爲原主對于祈夜的了解有所偏差,或許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也說不定。
“你還幫他說話呢。”容景微微眯了眯眼,深邃的眸子裏泛着淡淡的幽光看着她道:“你倒是真不怕朕吃醋!”
“噗”洛傾塵眉梢微動,嘴角勾勒起淡淡的笑意道:“我是病人,你不能吃醋。”
“所以是他重要還是朕重要?”
聽到容景這番提問,洛傾塵更想要笑了!
“咳咳……”隻見她清了清嗓子道:“小孩子才二選一,像我這樣的一個大姑娘……”
她微微頓了頓,明顯能感覺到容景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流光閃爍,明顯就是馬上要生氣的樣子。
隻見她輕輕的将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這個世界上最重要不夠就是一個你罷了。”
洛傾塵能感覺到他的肩膀稍稍的怔了怔,然後一隻寬大溫暖的手輕輕的摸了摸她你的腦袋道:“睡吧,好好睡一覺。”
“你會一直在嗎?”她微微颔首眨了眨眼問道。
“會。”容景摸了摸她的偷讓她安心:“朕會一直在你身邊,你不動,朕不動。”
他真的沒用動,就這麽坐在床邊看着她,一看就是好幾個時辰。
直到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她睜開眼的第一眼便是他的樣子。
“好些了嗎?”
“嗯,好的差不多了。”
容景想了想道:“朕想派遣一隊精銳的隊伍,先護送你……”
“不!”洛傾塵看着他的眉眼就知道他接下來想要說什麽。
竟然又想要讓她回去,眼下馬上就要兵臨城下,幾乎就是祈國和容國的最後一戰了,他怎麽總是要讓她回去。
“你生病了……”
“我已經好了。”洛傾塵抿了抿唇道:“其實生病的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爲什麽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是這個時候,後來想想或許是上天在告訴我,這是我的一個新生。”
或許更準确一點來說不是她的新生,而是原主的新生。
“這片疆土是我一點點打下來的,其中辛酸滋味或許無人能知。”洛傾塵繼續道:“如今,我親手将它一點一點拿回來,這本屬于我的東西。”
她必須要跟着容景一起進祈國,因爲……她有三十萬的虎符。
祈國有原主的家人,有原主的朋友……
如果祈國拼死抵抗,那麽最是傷亡慘重的隻有老百姓而已。
她并是不是多麽善良的人,可用血肉堆建而成的勝利,未免太過于殘忍。
既然她手握三十萬虎符,她就能讓這場戰争的傷亡降到最低。
容景看着她的眸子,良久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選的路,朕便會陪你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