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爲她的聲音太過于大聲,導緻宮内越來越多人湧了過來。
其中之一便是剛準備出宮的黛丞相。
“女兒啊!女兒你怎麽了?”見到黛月月腳上鮮血直流,黛丞相整張臉都猙獰在了一起。
隻見他立即起身,看着容景道:“你真是不想活了,你……”
他剛與他眼神對視的一瞬間,便覺得四周一片陰冷,空氣中都彌漫着寒冷的氣息。
“你……你……”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他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的一瞬間,黛丞相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臉哭的妝容都花了,聲音略微有些尖銳的響起:“爹爹你爲什麽要跪,他剛剛可是拿暗器傷了我!”
“不準在說話!”黛丞相低吼了一聲,他鮮少兇黛月月,可眼下他卻不得不兇她。
黛月月自小驕縱慣了,倒也從來沒受過什麽傷。
這一次不僅受了傷,甚至都流血了,可他的父親竟然還讓她不要說話。
這讓她怎麽可以忍的下去!
“爹爹我受傷了!”
“這兩個人可都是刺客,爹爹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吧!”
“他們……他們一定是想要對王上不利,特别是那個男子,他還用暗器傷女兒!”
“爹爹你倒是看看我的傷口,這裏是王宮,你爲什麽要跪他!你到底怕他什麽!”
……
黛月月洋洋灑灑說了一堆話,黛丞相終于忍不住怒吼一聲道:“你給我閉嘴!”
音落,他重重朝着容景磕了一個響頭道:“微臣教女無方,還請王上恕罪。”
他在朝爲官多年,就算容景換了一身他幾乎從來都不穿的玄色長袍,并且蒙上了臉,他隻要與他的眼神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就是容景。
老臣之所以稱之爲老臣,那必須眼力要夠尖,才有資格在這個朝堂上生存那麽多年。
一種禦前侍衛完全驚呆,一臉懵圈的看着黛丞相,又看着容景。
直到容景才蒙面摘下來的一瞬間,所有人才紛紛‘咚’的一聲跪地。
“黛丞相的女兒倒是有趣。”他的聲音裏帶着無盡的冰冷道:“朕還能自己對自己不利?”
“怎麽……怎麽可能?”黛月月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深吸一口氣道:“王上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朕要在哪裏,與你何幹?”容景冷眸一斂,嘴角勾勒起一抹極冷笑意:“看來這一屆的秀女都不怎麽樣,通通都攆出宮去吧。”
“王上息怒,王上喜怒。”黛丞相急忙磕頭道:“秀女一事已耽擱許久,王上切莫因爲小女而改變主意啊!”
“事實證明像黛月月這樣的女子隻會擾亂後宮,要來何用?”
“小女平時……平時并非如此,還請王上喜怒……”
“呵呵。”容景冷笑一聲,将目光落在顧衡的身上,嘴角陰寒一笑:“朕倒是覺得黛丞相的女兒與朕的禦前侍衛很是般配,這婚事朕今日便許了。”
黛月月和顧衡皆是一愣,兩人都欲要開口說些什麽,卻都不敢開口。
良久,黛丞相隻得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謝王上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