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記錄沐婉兒的事比較少,倒是也從沒說她之前就和渡九生有過什麽交集。
按照請報上顯示,與渡九生有過最多交集的人大抵就是西域的軍師了。
而這個軍師一直都戴面具示人,從來都沒有露出過真面目。
如果沐婉兒就是那個軍師,那麽便可以說得通她與渡九生之間的交集。
可是爲什麽呢……
他是渡九生并不是别人,他真的會是那種見異思遷,與她成親不到兩年時間,便愛上另一個人的男子嗎?
不,就算她見到了沐婉兒本人,她都不會相信。
那是她的少年,她憑什麽不相信。
方才與沐婉兒和他的一番對話,雖然有自己的情緒在裏面,但是更多的是試探。
試探他的反應,試探他的神情,試探他說的話。
渡九生是個那樣聰明的人,但方才卻連她都眼睛都不敢看。
那麽隻有兩種原因:其一他真的愛上了那個西域公主,其二他有無法與她訴說的事情。
她固執的不相信其一,卻又沒辦法給其二一個解釋。
這短短一年的時間,太子渡七安的勢力逐漸的瓦解,渡十故在渡九生還未出戰之前或許還有能力與他争一争太子之外。
可如今渡九生凱旋而歸,西域割讓土地,甚至連公主都送來締結邦交,他在皇上眼裏已經是下一位儲君的人選了。
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渡九生根本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甚至更不可能有非要将沐婉兒帶回九王爺府的原因。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
她一邊問着自己,鼻子一算,竟忍不住落下來淚。
不知道爲什麽,心裏的所有的委屈瞬間湧上了心頭,眼淚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她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輕輕的哭出了聲。
或許算不上難過,而是委屈……
同渡九生在一起那麽多個世界,她的确不止一次哭的撕心裂肺,但那個時候是難過。
難過他們那樣夢幻的想要,卻終究得不到一個好的結果。
但這一次不同,她是委屈……
他前往戰場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她每天都等着軍情送達,深怕其中一次的軍情告知她軍師出事了。
她真的很害怕,以至于每天都不敢關燈睡覺,不敢讓自己處于一個特别安逸的狀态。
因爲每一次,她越是安逸,意外就來的越是讓她驚心動魄,讓她無力反抗。
終于,整整一年的擔驚受怕,她把他盼了回來。
平安的盼了回來……
渡九生一定永遠都不知道,她聽說他們大獲全勝,他已經在回雪國的路上,她有多開心。
差點就開心的哭了出來,她承認自己經曆了那麽多世界,不應該這麽矯情,應該凡事看淡。
可有些人,終究是占滿了她的内心。
隻能矯情,無法看淡。
可最後呢?結果呢?
渡九生是平安回來了,但回來的的确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