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甚至竟然成了北涼的王後？
“看來容公子很維護自己的妻子，我也一樣。”冷清楓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臉蒼白的應芸菲道：“在玉越邊境的時候，你做的事我都知道。”
“我……”
“你一定很好奇，爲什麽你用了那麽多手段甚至用上了暗影門的人都沒有成功。”冷清楓冷眸一斂道：“因爲，我一直都在她身邊。”
“王上果然離開，預知未來的能力無人能及。”容漠有些自嘲的輕笑道：“我有一個問題想問王上。”
“容公子請問”
冷清楓很有禮貌，但這種禮貌帶着冰冷，甚至帶着高高在上的氣勢。
這種氣勢，就連身邊的洛傾塵都感覺到了。
這個男人大抵是吃醋了……
“如果當時她沒有選擇北涼，而是選擇的玉國，你會如何呢？”容漠的語氣看上去很溫和，但實際上卻帶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如果沒有冷清楓這個人，如果她不是北涼的王後，那麽那天謝酒就能夠把她從北涼帶回來。
即便越國亡了，他也可以帶着她前往天涯海角。
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她如果還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感到滿足，感到幸福……
冷清楓目光微斂，良久後道：“無論她選擇的地方是哪裏，無論她選擇的人是誰，她最後都是北涼的王後，沒有一個人能改變這個結局。”
“因爲”他頓了頓繼續道：“沒有一個人能從我身邊帶走她。”
這樣的大雪，這樣的言語，如果說不感動那一定是假的。
容漠幾乎是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既想要笑，又想要哭，但實際上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因爲他知道……他根本比不上冷清楓。
并不是比不上冷清楓的能力，而是比不上冷清楓對她的愛。
“不可能”正當容漠打算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站在後面的應芸菲尖叫了出來。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充滿了不可置信。
“不要說話！”容漠的語氣充滿了命令性，但似乎都此時此刻的應芸菲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幾乎是尖叫出聲道：“我就要說！憑什麽？憑什麽她這種女人能成爲北涼的王後，憑什麽我不行！我是大将軍的女兒，将軍的女兒”
“看來，你的妻子并不想要活命。”冷清楓目光冰冷如霜的看着容漠道：“你這般維護是因爲愛嗎？”
他不懂，一個人爲什麽可以後宮佳麗三千人。明明一顆心隻能裝的下一個人，明明此生厮守也隻能是一個人。
可的容漠看洛傾塵的目光中明明有情，卻又對應芸菲百般保護，甚至于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端莊得體的女子。
他的心，他的情感怎麽都可以那麽的廣闊。
“隻是一種責任。”容漠冷笑一聲道：“但她自己都不想要的東西，我又能如何？”
“我明白容公子的意思。”冷清楓意味深長的勾唇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便先走了。”
音落，他牽起洛傾塵的手再次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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