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才從宮外回來,并且也是才得知父兄來離開越國的事,爲什麽容漠這麽快就知道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一定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
“王上再說什麽,臣妾……臣妾聽不懂……”應芸菲咬了咬唇道:“臣妾隻是擔心王上,才特地來尋找王上。”
“你以爲孤真的什麽都不懂嗎?”容漠冷眸一斂,全身上下散發着陣陣寒意看着她道:“孤是怎麽從那麽多兄弟手上奪到這個江山,你的父兄難道不知道嗎?”
他的确有很多事無可奈何,但并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
這麽年建立起來的情報網已經相當完善,當他知道玉國與蠻夷聯合要再次攻打越國的時候,便讓李公公去調查了所有的事。
應家兩位将軍的一舉一動,早就在他監視之下。隻不過,這些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該有多好。如果她天命師的能力還沒有使用,那該有多好。
他可以有機會在選擇一次,他想這一次他不會在選錯了。
有些東西注定不屬于他,那麽便不要強求。而那些屬于他的東西,即便是拼死也不要放手。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應芸菲得知父兄想要逃離的計劃敗露,急忙跪地磕頭道:“臣妾……臣妾的父兄如果可以打赢這場戰,他們一定會去的。”
“哦?你的意思是這天下所有的戰争都是打得赢才去,打不赢就叛國逃離嗎?”
“臣妾……”應芸菲垂了垂眸,似是思考另一番後道:“臣妾懇請王上念在父兄這麽多年爲越國打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饒過他們一命吧……”
容漠閉了閉眼,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輕敲,良久方才道:“孤放過他們。”
“多謝王上……多謝王上……”應芸菲長舒一口氣道:“其實臣妾今日來找王上也是爲了此事,越國恐怕……臣妾既已經嫁給了王上,便希望王上一世無憂,若是真保不住越國,王上也盡力了不是嗎?”
應芸菲知道的這種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便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畢竟容漠已經知道了他的父兄想要叛離的事,倘若他不允,她應家恐怕在玉國踏平越國之前先亡了……
“呵呵……呵呵呵……”容漠右手拿起桌面上的酒壺,大飲了一口後,冷笑一聲道:“你想如何?”
其實他心裏清楚爲什麽應芸菲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爲了越國,不是爲了越國百姓,更不是爲了他。
甚至,不是爲了她的父兄……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自己,爲了她自己能夠活下去。
所以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好奇,這個女人說了那麽多看似明事理的話,究竟是爲了什麽。
“王上,不如我們去北涼國吧!”應芸菲半眯着眼,顫抖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尖銳看着容漠道:“臣妾聽聞北涼王惜才,或許他會接納我們,至少不用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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