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咳咳咳——”大概是被強行灌了太多酒,李輝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他還是扯着嗓子開口辯解道:“我在替藍水間的少爺送東西,她突然後退……撞到了我……”
“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就敢質疑我?”顧珠怒吼道:“我的裙子我一個月可以買十件,但你一輩子都買不起一件。我這樣身份的人,又何必爲難一個窮人?”
顧珠很厲害,不愧是班上的大姐大,闡述事情的時候用了所謂的‘貧富論’。
有錢人一定不會偷窮人的東西,但窮人擁有有錢人的東西那麽就一定是偷來的。
這種十六世紀歐洲奴隸貴族的一套,沒想到會這麽赤果的出現在她面前。
顧珠說完這番話,周圍便出現了七七八八的言論。
“我覺得穿黑色衣服的女生說得對,窮人的東西都是髒的,如果不是他們撞上來,我連和他們擦肩而過都覺得惡心。”
“就是說!如果說黑衣服女生自己撞上去也不會爲了一件衣服故意冤枉人啊,人家覺得真沒必要!”
“反正那個服務員一看就是失職,然後賠不起錢,就隻能賠……那啥咯。”
……
雖然大多數的言論都不太好聽,但也有一兩句聽起來還算順耳。
“話不能這麽說!來這裏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不需要有這種優越感。”
“凡事都不能那麽肯定,如果Muse可以公開攝像頭就知道真相了。可惜,我們的身份有限,并沒有資格讓Muse公開攝像頭。”
洛傾塵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顧珠的身上,别有深意的勾唇一笑道:“那麽就算你說是真的,你又有什麽……”
‘證據’兩個音還沒有落下,李輝就打斷了她的話。
“同學……”李輝雖然還被大金牙的手下控制着,但還是用盡全身力氣開口說道:“她說的不是真的,不要賠錢給她。”
“弄髒别人東西不打算賠錢果然是你們這種窮人會做出來的事情。”顧珠一副絕對的女王姿态俯瞰着她們,紅唇一勾道:“卑賤的人。”
“聽說這裏有熱鬧看,我就過來瞧瞧。”
下一秒,一抹慵懶中帶着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的人群裏緩緩響起。
周圍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至少整個Muse酒吧一半的人都在這裏。
但當這抹聲音響起的時候,周圍所有的人通通給他讓了路。
他一身深紫色便西,胸前别的八角星華麗的徽章,貴氣十足。栗色的碎發在酒吧暖光的照射之下顯得那樣好看。
“黎少——”四周的保安在同一時間喊了他的名字。
在Muse,亦或是在整個商業貴族圈,沒有人敢得罪慕家,更沒有人敢得罪慕黎川。
男人都想與他喝一杯酒,女人都想與他擦一次肩。
“黎少——”顧珠突然響起今天傍晚在學校發生的事。
慕黎川幫了洛傾塵,他爲什麽會幫她,她不知道。
但是此時此刻,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必須要先下手爲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