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瞧見了病症後開了幾帖藥後囑咐道:“姑娘因是桂花過敏,剛對症敷了些藥草之後明顯有所好轉。剩下的藥三餐後吃,敷的藥三個時辰換一次,基本明天就會痊愈了。”
“謝謝大夫。”渡九生一邊接過藥材之後一邊牽起洛傾塵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哦對了!”大夫似是想起了什麽,還不忘提醒道:“夫人若是有身孕,服用的藥需減半。雖恢複的慢一些,但對胎兒會沒有影響。”
下一秒,洛傾塵臉瞬間刷紅,隻感覺比她額頭的溫度還要燙。
殊不知,渡九生卻沉沉的應了一聲:“嗯!”
洛傾塵心道:真不知道着這老大夫是不是故意的!方才都診過脈了,有沒有喜脈他心裏沒數嗎?
書上不是總是說,古代的大夫都是一根金針,起死回生嗎?
然後,渡九生的‘嗯’是什麽意思!
他……怎麽感覺他有一種默認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他都緊緊的牽着她的手,手心傳來的炙熱溫度,溫暖了她的内心。
抵達南門的時候,啞奴已經提着燈盞在等候着。
見到洛傾塵明豔動人的出門,回來卻像個小麻雀的樣子着實吓了一跳。
“燒一壺熱水,讓傾兒先洗個澡。”渡九生緩緩開口道:“我去廚房煎藥。”
“呃呃呃——”啞奴欲要接過藥材,意思是他燒完熱水便去煎藥。
渡九生卻搖了搖頭道:“我自己來。”
對于啞奴,他并沒有将他當成是下人。平日裏除了做飯,大多數的事情他都可以自己來。
更何況是給她煎藥,總覺得自己來,心中比較安定。
“嗯嗯嗯。”啞奴點了點頭,接過渡九生手中的衣裳便朝着西廂房的方向走去。
渡九生轉過眸看了一眼洛傾塵道:“你先去洗澡,然後吃藥。”
“苦嗎?”洛傾塵眨了眨眼問道:“苦的話有糖嗎?”
“我替你嘗一下,若是苦便給你那些糖塊。”渡九生輕輕點了點她的眉心道:“真是小孩子一個。”
-
溫暖的泡了個澡,感覺身體不是那麽難受,燒也退了下去。
換了一身蜜合色的暗花細絲褶緞裙走到了院中的亭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渡九生便在這裏彈了一首《廣陵曲》,琴音曲折婉轉,卻有說不出來的浩蕩之氣。
其實她懂他心中的仇恨和抱負,隻不過這種抱負不能施展的時候,便會一直放在心裏。
她有些出神的時候,渡九生朝着她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右手輕擡,顯示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眉眼方才微微舒展了一些。
“燒退了。”渡九生将要放在她面前道:“喝完明天該就能好了。”
空氣中彌漫着一抹中藥的味道,聞起來便覺得很苦。
見到她皺眉的樣子,渡九生忙道:“試過了不苦。”
“當真?”
“嗯。”
洛傾塵抿了抿唇,拿起藥碗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藥很苦,可她嘴角卻帶着一抹淡淡笑。渡九生将一顆糖放在她手心道:“苦還不說,給你準備的。”
“其實我不怕苦。”洛傾塵放下碗,雙手托腮,眉眼泛着光道:“我就是想和九生哥哥撒個嬌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