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沐國的天氣比起南诏國而言還要寒冷,多帶點衣服總是有備無患。
“這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要七天……”洛傾塵輕輕皺了皺眉道:“其實不用幫我帶那麽多東西。”
想當初原主從沐國到達南诏國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如今他們是爲了的救人,自然需要徹夜兼程。
隻不過南逸笙的步程卻沒有想象之中的快,再加上帶了許多行禮,變得更加的緩慢。
“不要緊。”他看了一眼窗外,目光一斂道:“父王體内的毒洛心姑姑會暫時用巫族的秘術所壓制,不必太過于憂心。”
洛傾塵看着他深邃如墨的眸子,不禁有些心疼。
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真真正正發生在眼前的時候,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是難以接受。
洛傾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覺得至少陪伴在他就好。
“你不應該安慰我。”洛傾塵抿了抿唇,右手輕輕一擡,做着以前他對她做的動作,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道:“沒事的。”
隻見下一秒他右手猛然一擡,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握在溫暖的掌心道:“你在就好。”
這一路上南逸笙的确沒有趕時間,一切以她的身體狀況爲優先。
但由于洛傾塵的執拗,他們用了五天的時間便到達了沐國。
站在長街之上,看着白芒一片的雪地,她的眼眶不自覺的紅了。
這是一種發自于内心的感慨,混雜着原主所有的記憶和念想,在心頭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還好帶了很多保暖的東西,住客棧的話就不會冷了。”南逸笙打着傘,測過眸看着她紅着眼眶的眸,愣了一下,心中不免一悸道:“怎麽了?”
洛傾塵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可能是雪落到眼睛裏了。”
音落,她擡起頭如暖風一般輕笑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找解藥,你有頭緒了嗎?”
“我想解壓已經來找我們了。”南逸笙深邃的眸子看向不遠處,幾個穿着大内侍衛衣服的人持刀走了過來。
他們對着南逸笙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道:“沐王深知太子殿下前來沐國,特命我等在這裏恭迎。”
音落,他的餘光還不自覺的向洛傾塵看了一眼。洛傾塵并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沐王?”她輕蹙着眉,有些不解。
“老沐王前天突然駕崩,而今沐國已經由沐殿下統領,昨日已完成登禮儀式。”大内侍衛微微颔首,目光中帶着别有深意的情緒。
洛傾塵眯了眯眼,面色雖然還是但若如塵,但心底卻十分驚訝。
這麽說來,如今沐寒澈已經是沐國的王了。
難怪……難怪他們一進沐城所有的身份都已經暴露。
老沐王絕對做不到如此,而沐寒澈不同,他是一個心思如此缜密之人。
他爲了這個王位處心積慮了這麽多年,暗藏了這麽多的勢力,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突然之間,她卻又些爲原主不值。
爲他做了那麽多的傻事,最終卻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不,應該是連遠走高飛的資格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