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之言——”頃刻之間,孟魂直接将劍架在了嶽太傅的脖子上,咬着牙道:“也就隻有你這種小人,才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嶽太傅被孟魂的舉動吓得臉色瞬間蒼白,但這一瞬間他知道自己要鎮定,一定要鎮定。
朝中他的勢力也不少,到時候已經會有很多人的替他說話。
況且,如今自己的女兒已經嫁給了皇上,嶽家的勢力和皇家是綁在一起的,隻要蔺南衣站在他這邊,區區一個将軍根本左右不了前朝。
“文德,将書信遞上來給朕瞧瞧。”蔺南衣劍眸一臉,繼而低聲對身旁的洛傾塵道:“在等一下,馬上就好。”
他并不想整個封後大典她都是蓋着喜帕度過,原本這個時候他就應該揭開她的喜帕,重臣跪拜。
可眼下,必須先把這個最大的麻煩解決掉。
洛傾塵眉眼微微一動,右手輕輕一擡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帶,輕聲說道:“好……”
隻此一瞬,原本一臉鎮定的蔺南衣竟然慌了一下。
到底是有多久沒聽見她穩穩的坐在他身邊,輕輕的對他說着話。
他們的相遇、相見、相知似乎都在不停的傷害中度過。
可那些過往受的傷,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回想起來便會覺得特别的幸福。
莫名的會讓他揚起嘴角的……幸福。
“咳咳……”隻見他接過信件,認真的看了兩眼,随即故作疑惑的皺了皺眉道:“這信件上的字迹的确有很多是嶽太傅所寫,另外一些寄去的書信,嶽太傅當真和土番有所勾結?”
孟魂聞言還不忘交代一句:“回皇上,寄去的書信是末将偷偷潛入土番大營所拿到的,書信的時間點與在嶽太傅家中的那些信件正好吻合!”
“老臣……老臣是冤枉的皇上!”嶽太傅的眼神有些慌亂,他拼命的搖頭道:“老臣隻是和土番進行一些……進行一些物品上的交易往來,老臣真的沒有叛國啊!”
入朝爲官這麽多年,嶽太傅非常清楚。此時此刻,在嶽府搜出這些文書,就算他沒有和土番在書信上有任何勾結的内容。
單憑這些往來信件,他就很難說得清了。
這孟魂明顯就是沖着他來的,自己妻兒沒保護好被人抓走,竟然趁機賴到他的頭上!
真是可惡!
而這個時候,他隻有一個救命稻草,那就是蔺南衣。
隻要蔺南衣認爲他沒有勾結土番,那麽他便可以洗脫罪名。
但如果蔺南衣認爲他有……
不,如今她的女兒嶽彩之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天朝的皇後。
如果他這個國丈在這個時間點被扣上賣國的罪名,那天朝的臉該往哪放!
爲了國家的顔面,爲了皇後,蔺南衣一定會站在他這邊,而不是孟魂。
“來人——嶽太傅勾結土番,證據确鑿!”下一秒,蔺南衣深邃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幽光看着他道:“速速将他拿下,打入天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