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的左手在長袍掩蓋之下輕輕在他手掌心上寫下四個字:腳凍麻了。
那一瞬間,那個一向清冷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突然笑了,笑的那樣的好看,那樣讓人捉摸不透。
禮成。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起來,心裏的激動不言語表。
奏樂聲再次響起的瞬間,孟魂大将軍沖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個一封一封印有土番印迹的書信。
衆人皆是一愣,一臉疑惑的神情。
隻有高台之上的蔺南衣,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一揚。
“末将孟魂參見陛下——”
“免禮。”蔺南衣挑了挑眉道:“孟将軍有何要事?”
坐在最接近高坐的嶽太傅臉色明顯一變,從先前合不攏嘴到此時笑容都顯得有些僵硬。
方才他看着自己的女兒一步一步走上玉石台階的時候,心裏盡是欣慰。
憑他在朝中的勢力,他的女兒就有該有資格享受着一切的殊榮,皇帝的愛,皇後的頭銜都是屬于她的。
即便這些勢力,有許多是來自于和别國的……密會。
“末将前來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孟魂頓了頓,将目光落在了嶽太傅的身上,随即道:“賣國賊的消息。”
“嘶——”隻此一瞬,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流言蜚語的聲音瞬間如潮水般湧來。
“孟将軍不是剛剛收服了土番嗎?”
“不不不,我聽說不是收服,而是讓了一座城池給他們。”
“爲什麽啊?”
“朝中有人抓了孟将軍的妻兒……看孟将軍眼神的方向,難道說的是嶽太傅?”
“不是吧……今天可是嶽太傅女兒大婚的日子……”
……
“哦?這可是一件大事!”蔺南衣皺了皺眉,故作緊張的問道:“是何人?孟将軍但說無妨!”
“那便是此時坐在高位之上的太傅大人。”孟魂似是響起了什麽,瞬間改口道:“應該說國丈大人才對!”
“你說什麽?”嶽太傅怒道:“你……你就是血口噴人!”
他的确和土番有書信往來,但大多都是邊角利益。這孟魂是要給他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嗎?
“嶽太傅,我手裏的可都是你和土番王的書信往來,雖然上面都是土番文,但看書信的日期,你們應該已經聯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孟太傅咬了咬牙道:“你莫要血口噴人,老夫從來沒見過這些書信!”
“是嗎?”孟魂冷聲一笑道:“可這些書信都是從嶽府搜刮出來的!”
“你……你憑什麽搜老夫的府邸!”下一秒,嶽太傅瞬間跪地,看着蔺南衣拱手道:“皇上,你要爲老臣做主啊!”
“你綁我妻兒的送給土番在先,我搜你府邸又有何過錯!若不是皇恩浩蕩,末将的妻兒此時早已在黃泉路上相伴!”孟魂一邊說着,一邊拔出腰間的佩劍對着他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和土番當真如你所說那般清白,沒有關系嗎?”
“嶽太傅……”蔺南衣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以一國之君之語氣看着他問道:“孟将軍所言可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