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的一顆心猶如揪在一起一樣的難受。
這種難受的情緒并不是來源于洛傾塵,而是來源于他自己。
因爲他做了一件,無法讓自己原諒自己的卑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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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黃金宮已經是午夜子時,蔺冬雪送她回來,蔺南衣則被後來趕到的文德護送回了太和殿。
“傾塵——”
站在黃金宮門口,蔺冬雪看着一臉淡漠的她,薄唇微抿道:“我終究欠你一句對不起。”
良久,隻見她清眸淺笑,淡淡應了一句:“不必,對我而來朋友之間才需要獲得道歉,我們不是。”
話音一落,她行了個禮道:“那我就不送王爺了。”
寒風輕拂,白雪落地。
許多事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麽就無需多言。
良久,他眸子漸漸黯淡下來,緊緊皺着眉看着她道:“好好休息。”
一夜未眠,腦海裏思緒很亂,牽挂很多事情。
但最擔心的還是蔺南衣,她很清楚自己那一刀刺的不淺。
太和殿門外。
嶽彩之一身金色鳳舞長裙跪在雪地裏,請求見蔺南衣一面。
她心裏莫名的有些着急,蔺南衣一整晚都沒有出現。她的人打聽到他早早就回宮了,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鏡月殿設宴草草結束,那些個小主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那樣不同。
不屑、嘲諷、冷笑……
該死!爲什麽?爲什麽做了這麽多準備還是沒能在她最愛的男人生辰這一天陪着他一起度過。
而他回來了,卻直接回太和殿,誰也不見。
“嶽姑娘,聖上今日乏了早早就睡了。”文德打着傘對她說道:“您不用等了,明日再來面聖也不遲。”
“公公可否在替我宣一下,我隻要見聖上一面就好了……”她咬着唇,眼淚簌簌,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嶽姑娘何苦爲難老奴。”
“哒哒哒——”嶽彩之正想要說些什麽,前方不遠處的腳步聲緩緩響起,來自于蔺冬雪。
他幾乎視文德不存在,右手直接将嶽彩之從冰冷的雪地裏拉了起來,怒吼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天寒地凍,她一張小臉被凍的通紅僵硬,雙手不自覺的顫抖着,就連牙齒都在打顫。
“你幹嘛——”她用力的甩開她的手,見文德還在語氣瞬間一變說道:“王爺有何事,不妨直說。”
“哼——”隻見蔺冬雪冷冷的哼了一聲,拉住她的手大步往反方向走去。
嶽彩之拼命的掙紮,奈何一點用都沒有。畢竟一個女子的力氣,怎麽可能大的過一個男子。
“蔺冬雪!”嶽彩之怒吼一聲看着他道:“你究竟要幹嘛?我讓你幫忙你半途而廢就算了,後面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了,你現在還想賴壞我好事?”
她字字句句是那樣的冰冷,猶如寒冰一般狠狠的此在蔺冬雪的心尖上。
一時之間,他有一種失去了一切的感覺。
下一秒,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一聲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藏書閣做了什麽事嗎?”
嶽彩之一怔,皺了皺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不是沒去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