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生要了一箱啤酒,點了幾個小菜。
“咔嚓——”易拉罐被開起來的聲音。
洛傾塵的喝了兩口,帶着一抹無奈的笑道:“酒還真是個好東西。”
“咔嚓——”
安钰生也開了一罐,卻被洛傾塵按住道:“可是你不能喝。”
“爲什麽?”她柔軟的手心觸碰到自己指尖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心底閃過一抹顫動。
這種一種從内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感受,騙不了人。
“因爲你是病人啊!”
洛傾塵收回手,将自己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道:“病人不能喝酒!”
“失去記憶不算病。”他有些執拗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道:“可我爲什麽失去記憶,他們所有人都吞吞吐吐,隻有清柔告訴了我。”
“她說了什麽?”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些緊張。
“她讓我找你要答案。”
他深深的看着她,每一個字都帶着複雜的情緒,充滿磁性的溫柔聲音,讓她竟忍不住紅了眼眶。
“沒有記憶,就沒有答案。”洛傾塵看着他道:“你心裏所猜大多都是真的,但……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如果隻有一個人有記憶,那就不是完整的故事。”
記憶,才是感情最好的合集。
如果連記憶都沒有,即便知道了答案又怎麽樣。
那就像是電影演出來的那樣,隻不過從别人口中所聽見,所述說的故事罷了。
“是,它是完整的故事。”良久,他涼涼如水的聲音緩緩開口:“我知道,以前的我喜歡你。”
其實愛情從來沒有離開過,隻是她記得,他忘了。
“對,以前的你喜歡我。”洛傾塵苦澀一笑道:“但那是以前的你,現在呢?”
一個沒有記憶的空白人生,僅僅憑着幾天的感覺就能談得上愛嗎?
這樣的愛,他自己相信嗎?
如果他深信不疑,他又怎麽會問她呢?
沉默,沉默,沉默,一陣死寂的沉默。
直到,一聲尖銳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方才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瞬間響起,安钰生幾乎是瞬間将他拉到自己的身後,完全警惕的看着聲音來源的方向。
一個五歲的小妹妹被一個持刀的男子所劫持,她的母親一臉蒼白如紙,直接癱倒在地上。
“别傷害我女兒,我求求你……别傷害我女兒。”
“你女兒……你女兒……”持刀男子一臉絕望的喃喃道:“爲什麽你女兒還活着,而我的女兒卻死了呢!爲什麽,爲什麽!”
“媽媽救我,媽媽救我……”孩子的領子被持刀男子伶了起來,身體懸空狀。不斷的哭喊着、掙紮着。
“不準哭!”持刀男子兇狠的呵斥了一聲,嘶啞的嗓音吼道:“我的女兒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沒有哭,你憑什麽哭!”
他一邊說着,一邊激動的将刀子劃過小女孩的手臂。
鮮血,一瞬間的流了出來。
“别,别傷害我的孩子——”她的母親嘶聲力竭的喊着:“她隻有五歲啊!她是個五歲的孩子啊……”
“五歲的孩子,那又如何?”他一雙可怕的眼睛在暗夜裏散發着魔鬼的光芒陰森的說道:“我的孩子也隻有五歲,可她卻死了!在這個寒冬,被活活的凍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