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莫名其妙失蹤的那一天開始,厲司奈就籌備的這一次婚禮。
南洛澤曾不止一次的問他,如果她沒有回來,這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該如何收場。
他隻是非常輕松的笑了笑道:“這有什麽不可收場,新娘永遠都隻會是她,早晚而已。最多不過,下一輩子。”
當他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一向話少的蘇小小都微微一愣。
這大抵是一個男生能說出的最動人的情話了吧。
我就等等你而已,你别着急,這輩子來不了,就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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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中午十二點。
同一間咖啡屋,可卻已經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今天下午是米栀的最後判決……”蘇小小看了一眼洛傾塵,語氣裏帶着一抹淡淡的不安道:“我有點害怕……”
米氏集團的後台果真不是随便說說,即便證據确鑿再加上厲氏集團的施壓,他們依舊是一直上訴,這一場官司打了整整三年。
今天是最高人名法院的最後判決,蘇小小自然很緊張。
“放心,之所以等了三年大概是上天想讓我親眼看見她被槍決時候的樣子。”洛傾塵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鍾緩緩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
最高人名法院旁聽席,這三年來米氏用盡一切辦法想要通過賠錢來換取米栀的死緩,但是都被非常果斷的拒絕。
一命償一命,本身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讓她多活三年,已經上天的一種眷顧。
當她見到米栀的時候,完全推翻了所謂的眷顧的這個想法。
站在審判席的米栀,衣服和頭發都還算是整齊幹淨。
但那張臉看上去卻是感覺足足比她大了一倍的年歲,或許三年的時間對她來說并不是一種眷顧,而是一種折磨。
洛傾塵不僅看見了米栀,還看見了白娜,那個曾經張口閉口都是平民貴族的女人,如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原本的戾氣全部消散,眼底裏盡是一片的死寂。
直到法官定錘宣判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從緩緩的從死寂變成了絕望。
——‘本庭維持原判’
米栀的身子顯然隻是輕輕的怔了怔,抿着唇緩緩的轉過頭。當她再次見到洛傾塵的時候,她那雙原本已經木讷死寂如水的眼眸瞬間燃起了一抹仇恨的火焰。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下一秒,粗礦沙啞的嗓音響徹在整個法院。白娜幾乎在同一瞬間沖了過來,跪在洛傾塵面前,抓住她的裙角道:“殿下……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麽都行,賠多少錢都行。你方米栀一條生路吧!怎麽樣都好……”
“别求她——”米栀瘋了一樣的想要沖過來,卻被警察牢牢的抓住。
洛傾塵眉梢微動,臉色沒有一丁點動容。她微微俯身,将白娜扶了起來,繼而轉身就走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她扶起白娜并不是因爲同情心泛濫,而是因爲一句話——
可憐天下父母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