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久以來,鬼王從來都沒有對她正眼相看過。而今,她被萬鬼欺負,身負重傷。
即便是在冰冷的男人,都會握着她的手将他拉起來。
她在等,在等他的伸手。
下一秒,夢鸢急忙跪地道:“不……不是這樣的!”
“厲鬼之身,竟還敢妄加辯論,你視地府如何地?”安魂怒斥一聲,眼底透着暗紅的光。
而此時此刻,慕容冥一步一步的朝着洛傾塵的方向走來,每走一步心髒都猛然顫動一下。
他能感應到幽冥戒就在這個地方,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氣中那一抹極淡的清香。
屬于她的專屬氣息——
面具下的那個人手中捂着一柄玉折扇,看不清面容,但卻是那樣的讓他心顫。
“啓禀鬼王——”冬兒見夢鸢被安魂吓得支支吾吾一句話說不出來,立即跪地道:“一切都是冬兒的造的孽,與其他任何人無關,還請鬼王明察!”
一個對她出手相救,卻爲了她身陷險境的人,她如若臨陣脫逃,豈不是小人之輩!
此時,天上倒挂着一輪血紅的明月。她早已聽不見周圍的人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整個萬鬼城在這一刻似乎陷入了絕對靜止,在她的眼前隻有那個身穿玄色衣袍的人。
他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來。深邃的眸子泛着湛藍的微光,薄唇輕輕一抿,眸子裏泛着霧氣。
五米之外,他停了下來。似是想說些什麽,卻如梗在喉。
“鬼王,還請您明察。這個戴面具的人根本就不會鬼混,她擅闖陰曹地府一定居心叵測,定然是個大陰謀啊!”安魂的眼眸裏帶着些許的失落,因爲慕容冥自始至終都不曾在她有過片刻的停留。
更加沒有伸出手,将她拉起。他就這麽一直走着,走到某個地方停下,眼眸一直凝視着前方,不曾說過一個字!
良久,當空氣中陷入窒息的凝結之時,他緩緩開口道:“我知道。”
短短的三個字,似是在回應安魂說出口的言語。
她目光一亮,顯然認爲鬼王完全相信了她的話,不由繼續添油加醋道:“這個人身上帶有奇怪的神器,肯定與妖魔有關。我這就是禀明各殿鬼王,讓這妖孽露出真面目!”
音落,她捂着胸口緩緩起身,正準備一半柔弱一半堅強的離開之時,一道藍光如屏障一般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有些不解的回頭,卻依舊铿锵有力的對着慕容冥道:“鬼王且放心,我身上就是一點小傷……咳咳……無需擔憂!”
“擔憂?”他冷笑一聲,慵懶的眯了眯眼,嘴角勾勒起一抹極度危險的笑容道:“這輩子能讓我擔憂的隻有一個人。”
他微微颔首,看着正前方的洛傾塵,右手一揮,淡藍色的光芒在她周身環繞。
頃刻之間,她便被一股溫柔的力量直接帶入到一個久違的懷抱,
下一秒,他左手挽過她的腰際,右手一擡揭去她的面具。
動作一氣呵成,不曾有片刻停留,牢牢的吻住了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