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也運氣一個我看看?”洛傾塵目光一斂,眸子裏閃過一絲陰鸷。
千初月似乎被這樣的眼神吓着,不自覺的踉跄一退,朝着楚北夜的方向靠了過去。
“初月對騎射沒有研究,弟妹别見怪。”楚北夜故意溫柔的牽過千初月的手,目光卻依舊在她身上,沒有離開。
“對騎射沒有研究不可怕——”她搖了搖頭,嘴角微揚道:“可怕的是腦子這東西她也沒有。”
她說的沒毛病啊!三箭百分之百命中能說成是運氣的人,她真的帶了腦子出門?
“你——”千初月氣的嘴唇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還嫌不夠丢人嗎?”隻見她剛要反駁,卻被楚北夜打斷了話。他有些生氣的沉下了臉,千初月才不再說話。
最終,她隻得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看着她一臉甜甜的笑着。
不得不說,松丘山的确有些冷。她披着披風都能感受到陣陣寒意,更何況是身子骨較差的楚南弦。
隻見他幹咳了兩聲,臉色越發的蒼白,可他卻死死的咬着唇,沒有說話。
“念念,去馬車上拿我昨日泡的羅漢果茶順便拿兩個蘋果來。”洛傾塵輕輕喚了一聲身旁的念念,随即轉過身看着楚南弦道:“爺,我們坐在一旁喝點茶吧!”
她承認她過于想要早點虐虐男女配,沒有把他的身子放在第一位。
“無妨——”隻見他緩緩擡頭,将她有些松散的披風穿好。良久擡眸問她:“以前未聽你說,你對騎射之術有所了解。”
她真的變得很不一樣,眉眼之間的那一抹自信神色,無論是小時候救她之時,還是她嫁給她之時,都不曾有過。
這種笃定的氣勢,絕非潮汐一瞬就能夠擁有。
他自問作爲‘另一個身份’的自己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如她之人。
她爲何會變他尚且不知,但卻有些沉溺于她的這種變化。
如若一切都不會改變,就這麽過下去,該有多好。
“現在厲害不就好了,這樣我就能保護爺了!”她眉梢微動,嘴角帶着甜甜的笑意。
“哈哈,就你這等技術還想保護人?”千初月傲嬌的晃了晃腦袋道:“我們家北爺都已經射了好幾隻野兔了,可不像你們,就隻能喝喝茶……”
“你……”念念尚可聽出千初月的意思,又何況是她。
“怎麽,你一個小丫頭還想和我頂嘴。”千初月見最先開口的是念念,狠狠的瞪了一眼,看那架勢好似要上來扇人巴掌一樣。
洛傾塵坐在楚南弦身邊,将羅漢果茶水遞給他後,緩緩起身。
隻見他眉間緊蹙,有些擔心的看着他。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是那般的無用,多麽想能讓另一個強大的自己站在她身邊保護她。
多麽想……
“别擔心——”她柔軟的手輕輕撫上他的眉心,半眯着眼。
全身上下散發着冷漠之意,一片冰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