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是被兩個長老給提着飛掠過來的,可是知道這兩個神秘老頭的厲害。
表嬸子說話這般不客氣,若是惹怒這兩老頭,也不知會是什麽下場。
“嗚嗚!”
他顧不得許多, 直接捂住自己表嬸子的嘴,推着往裏面走去。
“你幹什麽!”
表嬸子瞪着眼睛把盯梢人的手掰開,沒好氣地問。
盯梢人瞧瞧前面兩個頭也不回的長老,不自禁縮了縮脖子,連忙低聲道:“表嬸子你别找死。這兩位,可都是飛檐走壁的大人物。”
表嬸子愣了愣。
随即回過神, 忍不住瞧向兩個看似木讷的紫荊山莊長老。這會兒,再回想起兩位張老枯樹皮般的臉,怎麽着都覺得充斥高人那種與衆不同的味道了。
她雖然不太待見這表侄兒,但也知道,表侄兒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那還不快進去殷切招待着?”
表嬸子忙說,同時臉上也堆起笑臉。如她這樣的女人,最擅長的大概就是變臉。
說完忙向着兩位張老追去,“兩位請坐,兩位請坐!”
她總期待着這兩位大人物能夠帶來些什麽好處。雖然,她壓根不知道這兩位大人物跟着自家表侄兒來家裏做什麽。
直到小跑出幾步才想起這事,忙又回頭,問道:“不是,你們來我家做什麽?”
“想活命就進來。”
盯梢的還沒來得及回答自己表嬸,屋内已經響起冷冰冰的聲音。
兩個紫荊山莊長老這時候已經走進正堂裏。
以他們兩人的修爲,剛剛表侄子和表嬸的對話自是全部都聽在耳朵了。
盯梢人變了臉色,忙不疊向正堂裏跑去。表嬸子愣了愣,回過神也是變色, 忙不疊跟上。
這兩個老家夥神秘兮兮的,說話的口氣也是大得吓死人,看起來還真不像是簡單人。
“你家官人何時回來呀?”
坐在左手邊的長老問表嬸子道。
表嬸子瞧瞧盯梢人,眼中滿是疑惑,“不知兩位……長者找我家官人所爲何事?”
“找他問點事。”
長老隻是如此說:“他尋常時什麽時候回來?”
表嬸子支吾不答。
這是人之常情。在不知道眼前兩位長老來意是好事壞的情況下,她心裏總是忐忑的。
兩位長老可沒什麽耐性。他們本就是來查曹枕簟事情的,知道這個過程裏免不得要露出些手段。
“哼!”
剛剛說話的長老哼了聲。有意境忽然從體内逸散出來。
兩個尋常人哪裏承受得住如此威壓,當即,盯梢人和他那表嬸子都隻覺得暈天黑地,噗通倒在地上,“若敢隐瞞,便不要怪老夫不客氣。”
表嬸子好半晌才回過神。
她這時候哪裏還敢有半點猶豫,連忙答道:“我家官人、官人他就在城外大家裏做管家,每日都是酉時左右動身回家,酉時三刻之前總能趕回家裏。”
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抖擻出來。
長老瞧了瞧外面天色,對旁邊長老道:“那就在這等等吧!戌時快到了。”
右邊長老隻點點頭。
兩人看起來都是惜字如金的人,但右邊這位比左邊這位還要更甚。
盯梢人和表嬸子走也不敢走,隻能留在這,滿是坐立不安的忐忑模樣。
時間不知不覺近戌時了。
這時候外邊天色也差不多黑了。
有挂着燈籠的馬車出現在這宅子外邊。
這可不是府衙的大馬車,而是那種一匹馬拉的車。看樣式很是尋常,馬車燈籠下還挂着“拉客”兩字。
能租得起這種馬車,可見這“管家”家裏的确殷實。繼而也可見,他伺候的那家人應也不簡單。
宰相門前三品官。管家能富得流油,那也定然是主家家裏夠富裕,能有許多撈得到油水的地方。
兩個長老的眼神瞬間都直勾勾看向屋外。
有人從馬車上下來,邁着不太明顯的外八字大搖大擺走進屋裏。然後瞧着正堂裏的四人,有些愣,但沒跑,反而快步走進屋子裏。
“家裏來客了?”
到正堂油燈的光芒照耀範圍裏,這人問道。
然後看向盯梢人,“你怎麽這時候來了?”
最後眼神才落到兩位長老臉上,帶着些微疑惑,“兩位是?”
看他年紀其實也不過四十餘歲的樣子,不算年邁。能在這樣的年紀被人請去做管家,想來是識文斷字的那種人。此時舉止也算得體。
“哼!”
左邊長老又哼哼了聲,意境迸發,直把這做管家的也給吓得冷不丁跌倒在地上,臉都白了。
“便是你,讓你這表侄子望風探路,配合那死士刺殺徐福興?”
“你……”
做管家的臉色更白,隻覺得褲裆裏一緊,差點就尿出來,“你、你們是誰?”
自己表侄子都把人帶到家裏來,他當然知道是事情敗露了。隻不知道,這兩個神秘老頭是什麽身份,且又是不是給那苦主來尋仇的。
“不用管我們是誰。”
長老道:“我隻問你,是誰指使你如此做的?那人又在何處?要死還是要活,你自己選。”
他們當然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家夥并非是幕後主使。一是這家夥不該和徐福興、曹枕簟有什麽矛盾,二則是這樣的尋常家庭也壓根不像是豢養有死士的樣子。
管家臉色再變。
“我說,我說。”
直到身上的莫名壓力越來越大,直讓他覺得心髒跳動都要停止時,他忙不疊大喊:“是我伺候的那家少爺讓我找人這麽做的。是他,是他要殺你們說的那個人。”
他連徐福興名字都不知道,很顯然真不是幕後主使。
“馬上帶我們去!”
左側長老擡手輕輕拍了拍方木桌,起身。
等右邊那長老也起身,整張質地很是堅硬的方桌竟是頃刻間化爲齑粉。
屋内的人全部看傻了眼,緊接着便是齊刷刷吞了口口水。
我滴娘诶,這也太厲害了。
管家哪裏還敢多說什麽,隻蒼白着臉連連點頭。他知道,這兩老頭要他的命和踩死隻螞蟻不會有什麽區别。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在這個世界上,習武之人隻是少數,但即便是尋常人,也必然聽說過許多江湖事。對江湖上的修士們的能耐,也多少有些耳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