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許小姐你一定是又在胡說八道了,我明明還能呼吸。”安洋聞言,拼命的搖頭,他覺得他還能再搶救一下。
然而,蘇墨可沒給他這個機會:“呼吸?你當真覺得一個人能在深海裏自由呼吸?從你覺得你能自由呼吸的那一刻就已經說明你死了。你隻不過是照着生前的印象,覺得你應該能呼吸。”
“還記得我之前在船上的時候,給你們哼過的一首歌嗎?你們當時注意聽歌詞了嗎?”
“歌歌詞?”安洋一臉茫然,當時進入這片海域,就聽船員們七嘴八舌的說什麽這裏叫吟魂谷,有海妖用歌聲迷惑船員,已經被吓得不清了,哪裏注意過蘇墨的歌詞說了什麽。
這會兒回想不起來,反倒給钜魔君說了出來:“深海的女神,獨守岸邊,夜以繼日,渡着來往者.”
“對,就是這首歌詞。”蘇墨給反應迅速的钜魔君鼓了鼓掌,“你既然也知道,那知道它真正的意思嗎?”
钜魔君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這首歌傳唱了很久,還以爲隻是普通船員編纂的。”
“起初我也以爲是,不過在陸陸續續的海裏遭遇後,我也大意理解了這首歌中藏着的真相。”說話間,蘇墨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樓上,蛇群還在上樓,這群蛇的數量非常龐大,堪比死在海上的生靈的數量。
看着它們繼續上樓,蘇墨沒有打擾。
還有時間,她可以把故事講完。
于是,蘇墨又繼續道:“剛開始,我們的船達到吟魂谷時,這船下到處都是亡靈,但是它們并沒有攻擊我們的船隻,當然了,後面爲什麽攻擊,你.應該最清楚。”
說着,蘇墨看了一眼钜魔君,投出了一道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钜魔君被蘇墨看得臉上一陣發紅,當然了作爲一個死人,他臉上發紅完全是自己想象的。
隻是,他仍舊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海中亡靈攻擊船隻完全就是他們弑神三人組在背後操縱的,否則一般情況下,當時海面淺層的亡靈根本不會這麽暴戾
甚至,大多數的亡靈是沒有什麽想法的,它們壓根意識不到船上有“活人”。
話又說回來,蘇墨沒有再在追究三人組責任的事情上過多停留,而是繼續講到:“正因爲亡靈沒有攻擊我們,而後來我又遇上了亡魂小子騙我上小船,我才發現一個問題,船上和船下就是活者和死者的分界線,一旦離開了船,就等于離開了活人地界。而一旦離開了活人地界,生者的那套規矩便不管用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從船上離開的那時候,已經死了。”
“算不上死了,隻是徘徊在生死邊界,直到我給你們吃下丹藥的時候,你們就真的涼透了。”蘇墨回得輕松,大大地豎起了大拇指。
聽到這裏,安洋一陣頓悟:“等等.我捋捋,合着最終導緻我死掉的人,是你!許小姐,你這個殺人兇手!”
“嗯,是我。”蘇墨自豪地點了點頭。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害我?還有.二少,也被你殺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蘇墨瞪了快要抓狂的安洋一眼,“少年可沒死。至于你的死的話,是我動的手沒錯,但你要不死透,又怎麽能活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