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這不是一萬年才一結果,又一萬年才一釀成一壺的萬菁瓊漿麽?”蘇墨一擡手,将清主神手裏的一壺酒搶了過來,斟酌了又斟酌,“你哪來的?該不會是去搬空了酒仙的藏寶閣?”
清主神聞言,微微一怔,瞧着蘇墨正兒八經的樣子,歎了口氣。
“阿卿,搬空他人的房子,是你的風骨,不是我的。”
“唔…也對,你比較正直。”蘇墨誠然點了點頭,又斟酌道,“所以,以你的風骨,這東西應該……”
話到此處,蘇墨的臉突然一黑,似乎并沒有說下去的想法。
反倒清主神曉有樂趣地望着蘇墨,平和的笑容輕輕一勾:“怎麽不繼續猜下去了?”
“因爲猜下去太傷自尊了。”蘇墨癟了癟嘴,嘟囔道,“明明都是主神,你的運氣卻比我好出千萬倍。
這萬年難遇的瓊漿,十之八九是你剛剛來找我的時候,半途迷路了,不小心闖入了一個什麽仙境,然後再不小心看到一棵樹攔路,伸手一推,兩支酒瓶子就滾到了你腳旁,打開一看便是這萬菁瓊漿了吧。”
“嗯,猜的真對。”清主神淡定了颔了颔首,好看的手指揭開了酒壺的壺塞,遞到蘇墨手裏,又将蘇墨手裏的那一壺拿了回去,自己打了開,飲了一口。
整個動作,清主神做得是行雲流水,用現代化而言,就是又紳士又風度。
然而蘇墨的表情卻似遭了雷劈,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但在清主神回答之後,她還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瞬:“還真是…啊!你的運氣都逆天了。真不知道我爹是天道,還是你是天道!”
說來,司厲君在一旁聽着,也聽出了些門道,照蘇墨這麽說,她這位前男友的确有些奇怪的運氣加成,這随便一走就可以找到她們那個時代近乎是價值連城的酒。
兩萬年才出産一壺的酒,他撿到了兩壺?
如此好的運氣,當真是天道才會有…
【等等,墨墨說什麽?天道?她爹?】司厲君一愣,雖說他知道他對蘇墨的了解知之甚少,猜測中蘇墨一定有什麽大身份,但是…
天道的親閨女?這身份也太大了!
難不成他要叫天道一聲——“嶽父”?!!!
好在,司厲君還沒開始胡思亂想時,石頭墨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同樣隻有他聽得到:“嗯?我剛剛就打了個盹,怎麽生死主神清筅君也來了?咦?我可聽白那個八卦說,墨主神跟清主神有着說不清的二三事,看樣子是真的。”
【狗屁!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倆有說不清的二三事了!作爲墨門老祖一點也不端莊,盡研究八卦。】司厲君對于墨玄的總結,作出了毫無意義的反駁。
一來,他的确打心底不希望蘇墨跟清筅君有什麽;二來,他剛剛忍着醋勁觀察了一會,發現的确蘇墨跟清筅君的交流近乎于君子之交,實在看不出兩人有交往的痕迹。
他原本還以爲他會受虐的看着兩人卿卿我我,結果什麽都沒發生,他很是松了口氣。
而後仔細一想,蘇墨這丫頭原本就對于男女關系不大明白,所以,很可能蘇墨說的前男友之說,跟他想象的不大一樣。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多深思,司厲君又聽墨玄自言自語道:“不過說起天道,難道天道的運氣還沒有清主神的好?這可稀奇了。按道理,天道的氣運就是萬界的氣運,隻要他想,一切都是他的。爲何還有氣運比不過清主神的說法?”
墨玄說得有道理,雖說司厲君不知道修真界的種種,可是哲學課他學得挺好,仔細理解也能理解,天道即天,一切應天時,天時運氣不如别人,是不合理。
就在這時,隻聽蘇墨再次開口,将兩人的問題更加變得複雜。
“所以,清筅君,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我爹死了,将氣運轉交到了你的身上?雖然自打我認識你,你的運氣就很好,但絕非逆天,直到三百年前,天道爹自說自話的不玩了,鬧失蹤,你的氣運就跟他一模一樣了,甚至比他更甚。爲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