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司厲君在撩神這一點上可謂是掌握了精髓。
總能在突然情況下,又特别氣氛和諧的環境下,一句話就往蘇墨心底戳進去。
再配上他低啞迷人的嗓音,以及美好妍麗的薄唇,這說出來,竟是讓蘇墨的臉紅上了一紅。
“咳…”蘇墨不知不覺地别過頭,她雖然不擅長這些個兒女情長的事,卻活了一大把年紀,看得明白,她這表現無疑是被少年說得害羞了。
然而,司厲君卻沒給她害羞的空隙,伸手撫着她的臉,把她的視線挪到端正,正正對着他的眸子,非讓她給個回應。
回想起來,她與少年其實認識也不過幾日,少年對她可謂是有眼光、有決斷、有行動。
這第一眼瞧上她,就立即決定了是她,一系列行動下來,搞得她都快以爲她認識少年已數千萬載了,若非仔細回憶,恐怕也想不到她跟少年才認識十來日。
看着少年盯着她,近乎是深邃的雙眸都快看進她的心底了,不得已蘇墨回了一句:“這事倒是好辦,那日後,你成天看着我,便也就不想了。”
蘇墨解決問題一向耿直,簡單粗暴,即是見不到所以想念,那便見着就不想了。
從邏輯上來看,沒什麽大問題。
不過,從情理上來看,倒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待她沒反應過來,早已見到司厲君勾笑的唇,笑得動容:“墨墨的意思是…你要嫁給我?”
“???”蘇墨越發難以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給少年造成了這番誤解?
張了張嘴,蘇墨正想分辨,然而突然缺少情商的腦袋,一個靈光,反應過來了——
她說的天天看着她,可不正是要嫁給他,給他天天看的意思嗎?
可是,她當真萬般沒想過要嫁給少年來着…
畢竟她雖沒有人神不能相戀的觀念,可她作爲一個神,生命源遠流長,而少年的生命…縱使把他的身體治好,也隻不過數十年的壽命,轉眼即逝,他對她而言隻能做一個過客。
雖然他跟避雷針有一定的淵源,而且這幾日來,蘇墨也發覺她對避雷針從某種程度上是把他當成了少年,所以對避雷針一再縱容,但情感嫁人這種事上,她萬般沒有把兩人當同一人看待。
她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麽的神。
所以,一想到若是非要嫁一人的話,她隻會嫁給,不過在她生命裏隻能停留須臾數十年的司厲君。
想到這裏,蘇墨又是一頓…
忽然間,像是猛然悟了——原來她竟然已經想到這一點了,她竟然已經想到,她若要嫁隻嫁他了?原來她對少年竟然已經生出了這樣的感情?
“墨墨?”見蘇墨良久陷入一段自我發呆的表情中,司厲君輕輕喚了一聲,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難道借機提議,到底吓到她了?
可是,時間不等人,他沒有太多時間了。
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别說十年,七八年都是高壽了。
自從五年前開始打定主意調查航難真相後,他就豁出去了,因此從未想過要去談戀愛,畢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種事情上。
怎料,蘇墨出現在他的生命裏了,這就是個意外,卻是最美好的意外,從第一眼見到她就認定了的意外。
他也知道太急,太唐突,但是他也是一個知道自己要什麽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