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晃動的空間漸漸安定下來。
被蘇墨忽悠瘸了的凰鳥此時一心一意地正計劃着如何喚醒“鎮長”。
就蘇墨先前跟時延霆所說,凰鳥的心結關鍵點,有三處。
第一處,在于當初三個鎮民摔斷腿後自暴自棄;
第二處,是鐵道漸漸沒落後,鎮民祈禱凰鳥能帶給他們風調雨順,卻最終還是滿目貧瘠;
第三處,便是大火焚燒山神廟。
所以,隻要改變這三處的結果,就能引導凰鳥醒來。
可是具體怎麽做,蘇墨卻沒說清楚,隻說“随機應變”,時延霆歎了口氣…
“可不是随機應變嗎?這夢都被她說成鎮長的了,凰鳥都成了破夢者了!”
入夜,時延霆跟黃河一屋擠在凰鳥的小民宅廳堂裏,打了個地鋪。
電影雖然隻有五小時,不過顯然電影裏的時間機制不大一樣,據蘇墨推算這裏至少得有五天的時間流線,所以該睡覺還是得睡覺。
跟黃河說着,黃河也對這件事的發展表示出過多的感歎:“你别說你這嫂子當真随機應變得可以,連我們的身份都一同編撰出來了,凰鳥一點都沒懷疑。”
關于他們幾人的身份,蘇墨說的是他們幾個其實也不是真人,而是凰鳥潛意識爲了救鎮長孵化出來的意識體。
“那可不,說得我差點都信了。”
時延霆翻了個身,裹了裹被子,若非自己還能感覺到寒冷,他都懷疑自己是個假人了。
看着時延霆在一旁入睡,黃河安心地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空鋪,才又多了句嘴:“對了,你哥呢?總覺得你哥也是個奇人。”
時延霆透過窗外,看了一眼幽涼的月色。
“唔…夜深人靜,又有月亮、又有風景、還有美人,你說我哥能幹嘛去?”說完,時延霆便囫囵睡了。
而果然,山神廟外,微風徐徐而過,蘇墨找了一山頂坐下。
雖說她倒是勸人睡覺,但是自己卻是萬般睡不着,畢竟,這可是凰鳥的夢啊,誰心這麽大還能呼呼大睡?
一不小心睡着了,死在電影裏,她估摸着這一次不是秒活,而是直接回天劫世界複活點複活了。
剛巧,避雷針似乎也跟她抱着同樣心思,瞧她出門看月亮,也跟着來一起賞風景。
見狀,蘇墨招了個手,隻見避雷針走上前來,盤膝擱她對面坐下,好一副道骨仙風。
蘇墨眉梢微挑,笑了笑,終于喊了聲:“少年?”
“嗯。”
果然…就知道避雷針不學無術,怎麽可能會吹奏凰笙招神嘛!
不過,司厲君會這一招也是讓她大吃一驚,當然更奇怪的是,司厲君的靈魂怎麽跑到避雷針的身上了?
想着,蘇墨不由問到:“少年,你不是出國去了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司厲君聞言,其實他也奇怪來着,斟酌道:“做了個夢,夢裏說你需要我。”
“咳…”蘇墨微微一頓,再次确定這就是司少年的正确打開方式,騷話連篇,不免道,“…你确定是這個原因,不是你在撩我?”
司厲君淺淺一笑,将俊美的容顔刻畫得越發精緻,他伸手,輕輕将蘇墨被風吹起的發絲绾到了耳後,應了聲:“也不盡然。起初才來的時候,我的确以爲是做夢,隻不過後來看到你,以及延霆,便覺着這夢亦是蹊跷了。”
“所以,你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一開始醒來時,我便這幅打扮,聽到這裏的鎮民在催促我開始祭祀活動,因爲那時以爲是夢,就沒有太過較真。”
聽到這裏,蘇墨認真的想了想,照少年這麽說,他隻是借助了避雷針的身體,而并沒有繼承避雷針的記憶。
那麽看來,現在這個現象應該隻是暫時的,少年隻要一個契機就會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
這兩人還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