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印象中修真執法局的那一夥老古董,一個比一個死闆,比她還不認可人仙相戀的劇情,要真的時延霆跟麥穗在一塊了,麥穗免不了受氣的。
不過,時延霆卻是毫無意識,笑道:“我就是覺得麥穗是個好姑娘,沒别的想法,嫂子幹什麽把我當賊一樣的防着。若有一天,我真喜歡上了麥穗,那你就算把我腿斷了,我也一樣喜歡。”
唉,不得不說,時延霆排除他的背景,倒的确是個好男人。
正說着,隊伍漸漸走到了鎮公所門外,這是鎮裏唯一一個較寬廣的場地。
時延霆的呱噪聲還在蘇墨身邊環繞:“對了,說起戀愛,怎麽從我進來就沒見到我哥?我哥不在身邊,我心裏不踏實。”
“在我身邊,你還不踏實?”
“你現在都卸掉了全身法力,打我都可能打不過。”時延霆看着蘇墨的黑頭發,平淡的外表,十分嫌棄地嘟囔了一聲。
爲了不讓凰鳥察覺到自己的闖入,蘇墨在臨進電影世界時,卸掉了自己的法力,變回了凡人。
不過,聽到時延霆這麽說,蘇墨微微一笑。
“呵。”
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傳到了時延霆的腦海,然後他覺着,他可能出去之後需要抱緊他大哥的大腿,否則會死。
這時,時延霆忙轉移視線:“話說,我哥到底在哪,你不是說他祭典上就會出現…咦?”
在時延霆驚奇的視線下,他看到他大哥,避雷針正站在鎮公所門外正中央的祭壇上。
而且,穿着一襲玄黑的長袍,長發如流動銀河自然地垂在身後,再配上如畫般的眉眼,宛如一卷畫簾潋滟出了那一抹飄渺的仙氣,秀美絕倫,似是高山流水。
“我去,這什麽情況?”時延霆拉了一把蘇墨的衣袖,“嫂子,我哥這麽好看,你知道嗎?”
蘇墨望着避雷針也是一頓,但是,這時延霆的問題倒是把她拉回了神,斟酌道:“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問的是,你哥爲什麽在祭壇上,我知道嗎?”
“咳咳…”時延霆尴尬地笑了一聲,說實話,他作爲男人,看到避雷針此時的模樣,差點都覺得自己要戀愛了,“對對,嫂子,我哥他爲什麽在祭壇上?”
“看到他手裏的東西了嗎?”蘇墨指了指避雷針白皙修長的手中,握着的凰笙,“他在扮演鎮長那一家子的角色。”
“你說,我哥扮成巫男了?不是說,我們不能随便破壞電影的節奏嗎?我哥這麽明目張膽的用自己的模樣當請神的大巫不會被人給發現?”
“對啊,可是這部電影原本就缺少個重要角色,正是巫男,但是實際情況中,巫男是必不可少的,所以,這會兒多處來他一個角色,凰鳥的潛意識并不會覺得奇怪,反而會覺得你哥跟她很親近,甚至接觸你哥。”
“哦哦,明白了。那待會奏樂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觀察人群中,誰最迷戀我哥,誰就是凰鳥了。”
之前蘇墨跟時延霆說過,這部電影是凰鳥的夢魇,不過就以人來說,人做夢的時候,會夢到别人,也會夢到自己出現在夢裏。
所以,凰鳥很可能會化身成普通人,混入人群參加自己的祭典。
蘇墨點了個頭:“對。”轉瞬,又看向祭壇上的避雷針,她似乎從未想過一本正經的避雷針還有這樣的風骨。
這一刻,避雷針的形象似乎跟司厲君重疊了。
隻是…爲什麽…她會覺得似曾相識?
(本章完)